心底的小心思就这么被暴露出来,莫安笙顿时觉得尴尬极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顾余生弯了弯嘴角,故意问着:“真不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莫安笙嘴里死不承认,脸颊耳根却红了。
顾余生的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那你就不想知道,我见了宋家人,什么想法?”
“并不想。”
“真的?”
莫安笙抬头看着他,不闪躲,那样子就像在向他证明:“真的,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你肯定也没在那边的医院挂水。”
顾余生只是盯着她看,半晌,放开她,敛眸垂着头,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你去做事吧。”
他这样子,她怎么可能放心去做事?再说,她能做什么事?
莫安笙咬着唇,他不理会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不肯去医院。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开口问道:“你在黎城除了开会,还做了什么了?”
顾余生没出声。
“你们谈工作有去那种会所么?”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还虚情假意地问什么?”顾余生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莫安笙往茶桌看了眼,空空的水杯,刚要起身,手腕却被一把扯住,他低沉又不耐的声音:“去哪儿?”
“去倒杯水。”莫安笙叹息。
手腕上禁锢她的力道消失,顾余生不再看她。
莫安笙真心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顾余生这个别扭的性子,是真的妥妥的遗传给了顾谨言。
……
莫安笙端着水杯回来,顾余生坐在那,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在找打火机。
找到打火机,刚点燃了烟,莫安笙已经过来,从他嘴边把烟抽走了,把烟头捻灭在了烟灰缸里。
一杯水被塞进他的手里:“喝水。”
顾余生抬起头,看着莫安笙转身走出卧室,没多久,她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医药箱。
莫安笙看他不愿去医院,只好自己想办法给他退烧。
拿出体温计,送到他刻薄紧抿的唇瓣边:“张嘴,含住,三分钟后取出来。”
顾余生简单扫了眼体温计,没有接,也没张嘴。
医生看病最怕遇到不配合的患者,很显然,顾余生是一个非常难搞的病人。
莫安笙:“就量一下。体温,你张一下嘴,又不会怎么样。”
顾余生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那要不先吃药。”莫安笙拿出一盒感冒药,拿出说明书,“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你……”
她边说边扭头,把药递给他,结果,人已经被压倒在沙发上,顾余生一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手掌摸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袋,低头,薄唇贴上她淡粉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