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执意不愿意亲自动手,那就由我来代劳。”
景牧师立即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慢着,你凭什么那么有把握能窥伺到我的**?你的直觉媒介是什么?”
“景寒。”
“景寒就是我的媒介。”
景牧师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更何况,我并不想窥伺你的**,我只想帮景寒解决她一直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那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关于她母亲的秘密。”
景牧师的神情立刻就变了,他沉思片刻,忽然,松开了手。
“关于景寒母亲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对她透露过半句。”
“我知道,景寒告诉我你是个老顽固。”
景牧师无所谓地冷眼看着雷漠。
“你们不过刚刚认识,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只需要通过景寒留在你脑海里那些信息,就能够感应到她母亲,这绝无可能。”
“那就当做一场考试,你在奇莲做导师的时候,也要给学生考试的不是么?“
“我又不是预言系的导师。”
“不管是什么系,对我而言,你就是奇莲的老师,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得到一个零蛋,何况,结果还不一定。”
“很好,既然你执意要在我面前出丑,那我也不介意浪费这点时间,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一次,就够。”
“很好,那你还等什么呢?”
他故意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这时候,雷漠已经静下心来,摒除杂念,目不转睛地看着桌面上的纸牌。
过了大约一分钟,他利落地切了一张牌,放在桌布中央——
一张高塔牌。
雷漠做了一次深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牌面。
景牧师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明显感觉到一股稳定的极具渗透力的场能开始在他们两人之间循环运转。。。。。。
雷漠用左手盖住纸牌,沉着地闭上双眼——
红色。
发光的,刺眼的红色。。。。。。
木柴噼啪的爆裂声隐约响起。。。。。。
“快走——”
远处,传来一个女人模糊不清的呼喊。
意识流迷网般在雷漠的脑海深处散开,景寒的脸不知不觉显现出来。。。。。。那不是她现在的样子。。。。。三岁?还是五岁?无法确定。。。。。。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孩儿,脸又小又圆,牙牙儿语地对他笑着。。。。。。刺眼的红色又扰动起来,躲在女孩儿天真无邪的背后,木柴断裂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彷如屋梁即将坍塌的前奏。
是火光
意念确定的一瞬间,大火真的从女孩儿身后弥漫开去,女孩儿开始哭,从嘤嘤的抽泣变成了襁褓中婴儿声嘶力竭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