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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页(第1页)

“队长……你一个人去那边,可得注意安全啊,我听说那个地方的人……”“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我不需要你担心,啊。倒是你,自己小心点,我不在你身边,有什么突发状况要注意应变。有事随时找我。挂了。”钟潭正想挂断,突然又补充一句:“对了,我在北屏乡的这个事,除了必要的流程上的领导,暂时对其他人都不要说,注意保密。”钟潭挂掉电话,打开微信,快速浏览一遍杨毅发来的彭大龙的个人资料,又草草扫了一眼派出所联系人资料。关上手机,钟潭抬头问道:“你吃好了吗?”“听故事都听饱了。”“那怎么行,故事能当饭吃啊?赶紧再吃点,这边派出所人马上就到。”“不用,真的吃饱了。倒是你,刚才一直说话,都没怎么吃。”钟潭笑笑:“行,那我们出去等着吧,应该差不多快到了。”钟潭结了账和林暮山一起走出餐馆,当地派出所的赵警官已经等在门口,看到钟潭便热情地迎了上来。“钟队长!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过来,有失远迎,招待不周啊!”“赵警官别客气,都是为了工作。”钟潭客套两句,看到对方好奇地打量着林暮山,便简明扼要地一句带过:“这是我同事。”随即直入主题道:“赵警官,情况你都了解了吧?”“了解了解,你们杨警官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说到这,赵警官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是这样,钟队,既然你们要暗访,我一会儿就不方便跟着进去了。这里大半个村子都认识我。但我找来了这里的村支书,他一会儿会陪同你们一起进去。你放心,我跟他打交道十多年了,也是个靠谱的人。情况呢我都跟他说好了,一会儿咱们在前面跟他碰头。”村支书看上去四十岁出头,典型的村镇干部打扮:白衬衣、黑西裤,隆起的肚腩顶着一个硕大的皮带金标,腰间挂着一大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向后梳起的头发像是抹多了油,在正午的太阳下油光发亮,有几搭被汗打湿,软软地塌下来。村支书十分殷勤地做着介绍:“咱们这里全村130户人家,总共500多人。但是村子里也没什么产业,大多数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小孩。”钟潭他们边听着介绍,边在乡间小路上走着。这里虽然地处本省较为落后的乡村地区,但毕竟也是东部沿海省份,自然条件称得上优越,总体还是有一些家底的。眼前的水泥路面整洁如新,道路一边是广袤的田野,另一边是一排修缮精良的砖瓦房。造型看上去大同小异,大多数两层或三层,贴着不同颜色的瓷砖。门前都有自己的小院,有些院里还整齐地栽种着各种蔬菜和修剪精美的花草。“咱们要找的何莉家就在前面。这个何莉啊,她母亲身体不好,两年前去世了。父亲常年卧病在床,平时都是邻居帮忙照应着。“说着,一行人来到何莉家的院子前。透过低矮的围墙,可以看到院内是一座仅有一层的简陋的土坯房,挤在周围一片整齐排列的砖瓦小楼之间,看起来十分不和谐。村支书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出来。于是,熟门熟路地走到隔壁一家,隔着院门叫到:“王婶!”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哟,张书记!”村支书向钟潭介绍道:“这是何莉的邻居,王婶,何莉家的事她比较了解,平时也会偶尔帮衬着何莉的父亲。”又对王婶道:“这两位是从嘉云来的,是何莉在城里的同事,想来看望她的家人。”王婶上下打量着钟潭和林暮山,“城里来的?”钟潭道:“王婶,打扰了,我们想来看看何莉的家庭情况,如果有什么实际的困难,公司会为员工提供必要的帮助,麻烦您了。“她家就剩她老爹一个人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你们想看的话,也可以。”王婶说着,走到何莉家门前,掏出一把单独的钥匙,打开院门。院内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土坯房年久失修,似乎一场暴雨都能让它摇摇欲坠。墙角堆砌着各种废弃工具和杂物,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走进屋内,光线立刻昏暗下来。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靠着墙的一张木床,上面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诺,那就是她老爹。”钟潭走过去,只见老人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被褥盖得整齐,但旁边没有多余的衣物,床边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没有。钟潭在屋内绕了一圈。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面搭着一块木板,堆放着一些破旧的生活杂物。钟潭走近细看,木板上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在主屋的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屋子。一间是厨房,钟潭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刚走到另一间的门口,就听见王婶叫道:“那是卧室,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别打扰老人休息,我们去外面说话吧。”钟潭对王婶说着,给了林暮山一个眼神。林暮山了然地微微一点头。“王婶,您对何莉他们家情况了解吗?”“我们两家几十年的邻居了,何莉从小就生活在这。但是她从很早就离开村子了,说是去大城市赚钱。谁知道呢,自己爹妈也丢在这也不管不问,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她家就她一个孩子吗?”王婶愣了愣,“好像,还有一个弟弟吧。”“弟弟平时也不在家?”“也出门打工去了吧,年轻人,留不住。”“那倒也是。何莉一直没结婚吗,家里也不催?”王婶摇摇头,“没听说。”又露出一脸鄙夷,“她呀,她的那些事情我们才懒得问。”“什么事?”王婶眼神闪烁,“我也是听说……说她在城里,跟不同的男人过。”“过是什么意思?”王婶有点不痛快地瞅了他一眼,“还能什么意思,就那点事呗。为了钱,睡男人,没结婚就有了孩子。”“她有孩子?”“呃……”王婶支吾了半天,“听说是有一个儿子。”“你们见过吗?她没带回来给家人看看?”“没有,她没脸带回来吧,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而且,她妈死的时候她都没回来,现在自己老爹病重也不管,她早就跟这个家没什么关系了,怎么会把孩子带回来?”钟潭隐约感觉到哪里有点奇怪,想了想,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您还记得她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王婶好像被问住了,眼神闪烁半天,最后偷偷瞄了眼一旁的村支书。钟潭看在眼里,并不做声,等着她回答,“大概,三、三四年前吧?”“那次是为什么回来?”“这我就不清楚了。”林暮山从里屋走出来,钟潭这边也问得差不多了。告别了王婶,钟潭又找了个借口打发了村支书。和林暮山两人在乡间小路上走着。“有异常吗?”钟潭问。“有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还得再想想。”钟潭点点头:“我也觉得……”话没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两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敞开门的院子里,有两个约五六岁的男孩,正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抚旁边的一个约一岁大的婴儿。两人走进院子,看到地上有一堆弹珠,旁边有一张翻倒在地的椅子。周围也没有其他成年人。目测应该是两个孩子趴在地上玩,引起了旁边婴儿的好奇心,爬过去看,结果从椅子上摔下来了。钟潭上前两步,从地上抱起婴儿。检查了一下,发现他手背上擦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上沾着灰尘和泥土,隐约有小血珠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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