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药,”越庭舟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谣言止于智者。”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个笨蛋了?!
白沅沅不乐意地把药推远了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吗?”
“是在夸你。”他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一点起伏。
更嘲讽了……
白沅沅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药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白沅沅大声反驳。
越庭舟依旧平静:“不吃禁足三个月。”
“我是嫁给你了,又不是卖给你了。你凭什么禁我足!”白沅沅一点不服。
越庭舟干脆利落:“那你试试。”
说完他又补充了句:“乖乖喝掉就许你出门。”
“我是在坐牢吗?”白沅沅吐槽着,但还是乖乖把药喝掉了。
她装傻充愣不就是为了能不被囚禁吗,若是为了吃药被禁足,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苦涩的感觉尚未来得及充斥她的口腔,越庭舟就塞了颗蜜饯到她嘴里。
“若是想要出去喊上暗一,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你去玩吧。”越庭舟似乎已经全然信任了白沅沅突如其来的失忆。
但等到他行至门口时,又意有所指地说了句:“乖一点,不要惹事。”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外面天都黑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白沅沅只觉一阵疲惫感袭来,将她拖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她想,明天再出去好了。
越庭舟回到书房之中,心中对白沅沅失忆一事仍有颇多怀疑,直觉告诉他这是白沅沅见哄骗和离不成,又生出的新法子。
可是白沅沅表现得实在是太自然了。
就连他也无法看出这到底是不是十六岁的白沅沅。
桌上堆积的处理的公文尚有许多,越庭舟习以为常地翻开一本处理起来。
[南方容城,南蛮进犯——]
仅看了个开头越庭舟便紧锁眉头,神色越发严肃起来。
公文中写着,南蛮见晋州有大祸患,便以为有可乘之机,于是南攻容城。
实力强悍,不容小觑。
不过短短几日,一向以边防稳固着称的容城竟已经到了弹尽粮绝,不得不向朝廷申请外援的地步了。
越庭舟眸色晦暗,这样大的事情,竟然如今才上报到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