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常北风歪头问:“你会掐踪啊?你不打狗围玩么。”
“我是不会掐踪,但这黑瞎子是奔着蛇塘沟跑的,我不就往这边来了么,正好瞅着你俩。”
大喇叭刚说完,便注意到了常北风红肿的脸蛋,他拍着巴掌询问道。
“诶妈呀,常小弟,你这脸咋造着熊样呢?诶呀妈呀,瞅瞅这脸蛋子肿的,好像j13猴屁股,咋造这样呢?”
常北风撇嘴,“关你啥事?”
“诶我艹,你咋特么听不懂好赖话啊?我关心你呢,你给我来这句啊?”大喇叭皱眉指着他,脸色顿时耷拉下来。
常西风紧忙拉住黄大喇叭,笑说:“黄老哥,他这阵子有点犯病,你别跟他一样的。”
“艹,谁特么愿意跟他一样的啊,我去撵黑瞎子了,你俩别跟着嗷。麻痹的,我那四条狗全让那大孤猪给拱死了,要不然我能受这累啊?”
常西风闻言一顿,抓着大喇叭的胳膊更加热切了。
“黄老哥,你家四条狗被大孤猪伤了,我家那四条狗也被大孤猪伤了!咱俩属于同病相怜啊,诶呀……我都老难受了,家里媳妇天天骂我呀!”
大喇叭一愣,顿时像是找到亲人一般,抬手拉着他胳膊,“诶妈呀,可不是咋地,你瞅瞅我媳妇给我挠的,全是血道子啊!我这不寻思壳个黑瞎子挣点钱么,再买几条好狗,来年接着再战……”
“对劲儿,黄老哥,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这么地,既然你打着那头黑瞎子了,但你不会掐踪啊,你要是搁山里瞎晃悠,真不一定能碰着。”
常西风笑着说:“但我们哥俩会掐踪,你给我俩捎上,咱一块撵这头黑瞎子,到时候给它壳下来,分你一股呗。”
黄大喇叭皱眉,“分我一股?去个屁吧,你懂山规不?”
常西风愣了愣,若按照山规,他哥俩得给黄大喇叭分两股,因为这是大喇叭先锚中的,这就占一股。
今个遇着再搭伙掐踪猎熊,大喇叭背颗枪还得占一股,而常家兄弟就一颗枪,只能分一股,这就是三股,这么说大喇叭拿两股没啥毛病。
但常西风却认为他会掐踪、背颗枪就得占两股,所以他瞅着大喇叭说道。
“那咱给黑瞎子壳下来对半劈,咋样?黄老哥,你亏不着啊,要是没我哥俩,你都不定能撵着,哪怕撵着一人得费多大劲壳下来,那太犯险了,咱仨人有准成!”
黄大喇叭装作一番思索,点了点头,直言道:“你俩可别害我。”
“那不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你一张嘴我们哥俩还能不要脸啊?”
大喇叭笑道:“哈哈哈,那必须地!”
他这张嘴可谓是致命武器,若常家兄弟得罪他,等回到庆安他必然得埋汰死这哥俩,让他俩搁屯里没脸见人。
“那咱赶紧往前撵吧,我幺麽这黑瞎子就在蛇塘沟草窝子里卧着呢。”
“行,那走吧。”大喇叭装作提裤子,往后边扫了眼,可惜根本没瞅着徐宁人影。
待走两人走出去两三米,落后的常北风才迈步嘀咕道:“我哪还特么有脸呐。”
三人顺着踪迹往前走,期间大喇叭试图将两兄弟忽悠到山后,奈何常西风坚持要掐踪往前捋,并说大喇叭不懂为啥要掐踪,还特意给大喇叭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