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最后无力昏睡前,抱着南轻的脖颈,贴在她耳边不住地喘息,咬着她的耳唇逼问着,“子君,我叫得好听吗?”
这个,我要不要也学一学?你喜欢听我怎么喘给你听呢。。。。
南轻一手抚在她的背脊,一手托着她的臀肉,听了小姑娘孟浪之词,一时卸力,险些将人摔回桶中。
“宋辞!”她平息一瞬,转过头去想要教训借着酒意出言孟浪的小姑娘,却听一阵平稳的呼吸,睡着了。。。
她顿时噤了声,侧眸看了眼那聪明的后脑瓜子,不知作何所想,唇角轻提,声音低低,“好听。。。”
少年稚嫩的勾引,带着永无畏惧的决绝,那般赤诚之心,如何不让人心动。。。
南轻动作轻柔的抱起睡得正香的小姑娘,轻手轻脚地从浴桶中而出,坐在一旁的板凳随手拽了两条浴巾,包裹在两人身上。
她凝视着怀中人的睡颜轻轻调整了抱姿,让小姑娘能够更舒适地依偎在她怀里。
而后便脚步稳健地穿过朦胧的月光,回了屋内,走向床间,将小姑娘轻轻放下,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又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
余光透过精致的格子窗洒在屋内,斑驳如同淡淡的碎银,南轻坐在床边,一点点描绘这宋辞的五官,心想:她冤枉小姑娘了。
她本来,就很乖。
。。。。。。
扶音得了自己那张卖身契后,愣神了许久,不是看着手中的卖身契,而是看着眼前之人。
“这么看着我作何?”绿玉一脸兴冲冲地跑来,到了门口时又觉得自己过于开心了,缓了许久的情绪才进了这铺子,装了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将这卖身契给了扶音。
她原以为会看见扶音开心的模样,但她这愣神之间的神情。。。绿玉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不是开心,反而是。。。难过或心疼?
“看你傻。”扶音回道。
作为曾经群芳阁的头牌,她怎么会真的拿不出这八百两黄金,她曾期盼有人为她赎身,给她正名。
后来执着成了心病,也没能得到对方的许诺,反而落了个背井离乡的下场。
她想,她也就是活在那阁子里的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心存幻想只会让她的生活更有负担。
所以即使她能感知到南浔与姜时的不同,在最初也依旧只当她们为恩客,从不逾越地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得这自由身。
再后来,齐曜前来闹事,她险些以为人生就要交代在那里了,谁想又被南浔所救。
一番折腾到如今她反而觉得这样也挺好,除一纸卖身契不在自己手中外,她也算是借着太尉府的铺子,活得有了些体面。
那夜说与绿玉,不过当个乐子罢了,毕竟她的身份如何能拿的出八百两黄金呢?
便是能拿,按着她那守财奴的性子,怕是得要她半条命。。。但离那夜过去,还不足三日,她就从这人手中得到了这过去二十多年都求而不得的纸契。
原来,赎一个她,对有些人而言,也不是那么难,也值得一人倾尽所有。。。
“我傻吗?”绿玉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傻子般地看向扶音,“你确定不是你傻么,怎一点都不高兴,我家姑爷已经去官府备过案了,你可是自由身了诶。。。。”
扶音见她这般,垂首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卖身契折好,伸手勾过绿玉的衣领,便塞了进去。
轻浮的动作,瞬间羞红了绿玉的双颊,刚要启唇,扶音便伸手堵了绿玉的唇,她上身微倾,直视小丫头的眼睛,“谁说姐姐不高兴,只是…你既拿了姐姐的卖身契,以后姐姐就真是你的人了。”
“姐姐,很高兴,成为你的人。”扶音一字一句,又轻挠了挠绿玉的心口,问道,“你不高兴吗?”
绿玉闻言呼吸一滞,双腿发软地退了两步,看着一脸妩媚的女人,结巴道,“什,什么我的人?”
“怎么,你不认?”扶音又追上前去,朝着小丫头的脸轻吹了口气,“你那夜,都可把姐姐摸遍了…”
“扶音!”绿玉瞪大双眼,慌乱地看了眼四周,忙伸手去捂那什么都往外说的嘴,“你知不知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