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云一斩抚掌笑叹。
“夫人!”韶煜风一脸的不可思议,揪着秦芳芷的衣袖:“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我这是心疼云将军家夫人!”
“芳芷~”陶入画嗔怪地看了一眼理直气壮的秦芳芷,低头掩面,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尤为明显。
“听肆,柏元从小就欠嗖嗖的,你哪是第一天才知道?你若是羡慕他,这碗红烧肉,你都吃了去便是!”方镜竹一副老大哥的模样,伸手给自己舀了一碗鱼汤:
乳白色的鱼汤味道极鲜,一勺子入口,牙齿都要被鲜掉了!
因为炖煮的时间很长,鱼肉被炖煮得极其软烂,轻轻一抿,便一下子在口中化开,鱼肉虽沾满了汤汁,却仍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鱼肉本身的鲜味,鲜咸适中,味美多汁,令人食指大动。
再尝一口已经吸满了汤汁,被煮成蜂窝状的豆腐,豆腐的口感软糯,一点豆腥味都没有,方镜竹顺着“蜂窝”咬下去,“哎哟”一声,滚热的汤汁直接滋了出来,满脸的鱼汤香。
他赶紧接了帕子去擦,复又闻了闻手帕,长叹:“柏元,你福气啊,娶得手艺这样好的弟妹!”
“是,柏元之幸。”
韶煜风居然没有反驳,看了一眼秦芳芷,四目对视,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弯起,举起酒杯同另外二人相碰,肯定般的点了点头。
“嗯?”秦芳芷突然觉得刚夹的一筷子蒜苗腊肉好像突然失去了吸引力,微一思考,瞳孔瞬间放大,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目光灼灼地看向韶煜风,射出一道道“精光”。
后者微仰着头喝酒,长而卷曲的睫毛,鼻侧那一点魅惑的朱砂,分明的下颌线,凸出的喉结……
秦芳芷咽了咽口水,手被突然被一双掌心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拍了拍,手的主人没有转头,但很明显,在不着痕迹地提醒开始犯花痴的她:
外人面前,且收敛一些吧。
“哈~爽!”方镜竹将杯红酒一饮而尽,舒服地长叹:“得亏没出家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如此甚好!甚好啊!”
“方兄……”秦芳芷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这两句的后半句难道不是‘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嘛?’”
“公主,方兄他只看自己想看的,不想看的一律丢掉。”云一斩无奈笑着摇头,解释道。
“可不是,听宗学的夫子说,方兄当年念书的时候也只学自己想学的,只悟自己愿意悟的,到头来,和书本上的解释大相径庭,夫子无奈,多次寻了方大人来都不好使,最后只能将方兄退了学……”
“这才成就了日后的一代名医嘛!”方镜竹自己接话,见秦芳芷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弟妹放心,为兄的医术还是正统的,可没学得歪七杂八!”
韶煜风:“也就是给受伤的战士做了腹腔内的缝合。”
云一斩:“跑去沧州的难民营男扮女装给十余个遭遇难产的产妇接生罢了。”
“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