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沈卿娪视线刺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是奴婢不好,奴婢擅作主张将人带来,请主子饶命。”
沈卿娪被今日一事扰得脑子也乱得很,实在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
“今日雪正好停了,你就去外面跪上一日吧,正好也想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
丁香欲哭无泪,却也不敢再多言语,只好默默地往外面去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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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有消息称李香娣的父亲李帧徇私舞弊私占农田一事被查出,入府搜查时竟又发现他私铸玉玺,此乃大罪,当即便斩杀他于自家府中,而他在宫中的女儿李香娣也因替父求情而被侍卫乱棍打死。
听闻此事时,沈卿娪正沈卿娪伏在窗边的软榻上,眺望着天际模糊的云彩,知晓后倒是默默然了许久。
寻菱端着糕点进来,见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可是在想那李婕妤的事情?”
虽室内燃着暖炉,但沈卿娪此刻却仍觉得周身发寒,“我只是觉得昨日还神采飞扬的人,今日却已是尸骸一具,有些唏嘘。”
“是啊,不过李家毕竟犯了错事,主子也不必太为此伤神。”说着,寻菱看向外面晴朗的天际,又说道:“今日天气总算温暖些,主子也别在殿内待太久了,该出去活络活络身子了。”
沈卿娪略一思索,“也好。”
她换了件厚些的宫裙,裹着身月白色大氅便往殿外走去。
她确实是许久不曾外出了,她向来最不喜冬日,冬日里几乎所有的树植花草都会枯败,她不想看到如此萧瑟荒凉的景象。
偶有几名宫人从她身侧穿过,纷纷俯身向她行礼。
她寻了处僻静些的亭子里,在里面坐下。
方才宫人经过时,有人趁机在她掌心里塞了东西。她谨慎周围有人看到,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找到一无人之处再细看。
拆开字条,仍是熟悉的字迹,是沈卿娪的父亲的。
上面只有寥寥几笔,“三日后华严寺。”
新帝登基,按理皆是先要祭祀先祖的,祭祀大殿便定在三日后举办。
庆朝皇帝世代敬奉神灵,每每祭祀之时都会去到宫外不远处的华严寺去祈福,此次大殿也毫不例外。
反是祭祀大殿,阖宫上下众人除却特殊缘故都是要去参加的,所以沈卿娪自然也在祭祀的队伍中。
沈卿娪不知父亲此番同自己见面会说些什么,只是心下始终惴惴不安,直到祭祀那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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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华严寺中,佛堂前是陈缚正在祭拜各列先祖。
沈卿娪也趁着人多混乱偷偷从后院穿过,到达一处偏僻的后院,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