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
“恩。你继续。”朕知道了。
“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
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
“不行。”
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
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
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
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
“啊!!住手!!啊!!”
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肉和指甲剥离。
啪嗒,我的一颗指甲掉了。
“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
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
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滩的血水。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颗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
“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挺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
内脏榨汁机吗?
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
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肉屑。
“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
士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十八岁,可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
我该恨谁,恨是朕吗?
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
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凉会不会和我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呢?也许老士也不会死,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驱车去郊游,我可以和他买一样的衣服穿,可以替他收女孩子的情书,我还可以,还可以让士凉帮我刷碗,我讨厌刷碗。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是朕的恨意了。
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
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
“怎么办。。。”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
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葬礼;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小白领,想到坐在神庙废墟上的是戎;想到在埃及酒店和是朕厮混的那五天,想起他离家出走时耍赖要去我家;想起我说他没有妈妈时他暗淡的眼神,想起他塞给我的娃哈哈;想起他对兰切说的那句‘我家萌萌是天蝎座’,想起我大病未愈时他做给我的炸酱饭;想起我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个清晨,想起温泉里他亲我的脸颊;想起那个无人放映厅,想起写着艹朕和萌萌的孔明灯;想起流星暴下游的沙河,想起赠我神格的那个黄昏;想起那天我们的吻,想起他拉着我走上圣礼祭台。
想起他说,“toki必须死。”
记忆出现了断层,恍惚间我看到了学校的那个露天走廊。奇怪的是,我是以上帝视角俯瞰的,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我和是煊。
我对是煊说着什么,可惜我什么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