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抱起顾早往床里扔,自己半解半撕扯开了衬衫,不放心的嘱咐道:“你是我祖宗,我伺候你才对。”“啊?”宋沉摁住顾早:“你别乱动你灵活的小脑筋,床上都听我的。”“啊?”眼瞧着顾早就要献身了,他赶紧抓住最后时刻求证道:“你答应我了?”“答应。”宋沉回答的很干脆。“答应什么了你知道吗?”顾早觉得宋沉回答的很不用心。“都答应。”厨房里的菜叶尖端还挂着新鲜的水珠,宋沉心中盘算好的所有菜品全部推翻。新的菜品正在经历大火翻炒。美味佳肴入席,足以饱腹。顾早抓住被子,心道:“额嗯,也也不能全听。”这一觉睡的人昏昏沉沉的,宋沉感觉身边有动静,他伸手一捞,把企图逃走的顾早捞会怀里,他迷迷糊糊的问:“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顾早推了推他,语气有些着急:“我要去卫生间。”“嗯。”宋沉应了一声,掀开被子放顾早离开。顾早走后宋沉又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身边还是没有人。掀开的被子严实盖好,另一侧已经微凉,显然是从离开后就没回来。宋沉起身原处坐了一会儿才下床,他活动活动筋骨,看见了床边顾早的鞋子,他把拖鞋拎起来嘴里忍不住念叨顾早:“又不穿鞋乱跑。”他心里正打算着既然不爱穿鞋干脆就都铺满地毯,忽然听见客厅里顾早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宋沉疑惑,好像客厅里面还有别人?他轻轻压下门把手,把卧室门推开一道缝隙,自己贴在门缝隙中听:顾早情绪依旧很激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不回去!你们这群骗子!”“少爷。”另一个声音是顾老先生的秘书,他非常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先生已经尽力了?”“尽力了?”顾早可能觉得这个说辞可笑至极,愤然道,“当时老头子可是和我打的包票,现在说尽力了?人家都堵到门口来了。”“这……”秘书也十分不可置信,他道:“不可能,宋家家主明明也是和老先生都谈好的?”顾早那边愤愤的呼吸声减弱,他没想到那个老头子真的有两把刷子,他问:“你是说那边反悔了?”秘书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小少爷,到了老先生那个阶段,威信度比权利重要。”意思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能有很多,出尔反尔是绝对不可能。顾早也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反正我哥也回来了,让老头子把重心放在他身上。我哥管着公司那么长时间了,他有经验。”秘书头疼,谁来对他都一样,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来来一个主持大局的啊!大少爷不知所踪,小少爷死活不来。秘书十分头疼,想着现在去请顾老先生出山还来不来得及。秘书退了一万步,问顾早道:“那个小少爷,我发到您邮箱里的几个文件你能不能抽空看一下?”顾早勉勉强强道:“行叭。”秘书如蒙大赦,暗道今天的劝说工作也算完成了一大半,在得寸进尺肯定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欣然离去。宋沉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推开门出去。顾早坐在阳台边的摇椅悠哉悠哉,一回头看见宋沉出来。他马上坐直,一脸笑容的问好:“醒啦?”宋沉把鞋放在他的脚边,道:“醒半天了。”顾早心一跳,推算着他到底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在要他的话?没办法,宋沉这人前科太多,顾早不敢全然相信。宋沉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怪顾老先生,宋家的人一直和我有联系。”顾早眼神飘忽,一点和宋沉周旋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手忙脚乱的抓住宋沉,看着他。宋沉任由顾早抓着他,低声自语道:“怎么可能完全断绝呢?”顾早也明白,就像他和顾家——血脉亲情利益,如同扯不断的藕丝,同生同亡。“我理解。”顾早道。宋沉很庆幸顾早会理解他,他觉得如果不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他可能根本不会安然的在顾家待那么长时间。宋沉:“我也尽量……”两全。他放下顾早,自己去厨房做早饭……午饭。切胡萝卜丝的时候,心里总会想到昨天导购员说的那些明显意有所指的话。可宋沉至今没有参透,说那些话的人到底想要他明白什么?顾早独自在阳台空坐了一会儿,整理好心情,蹦蹦跳跳的来厨房捣乱来了。帮忙来了。他先把宋沉预留的胡萝卜尖吃掉,又把不好切的胡萝卜根吃掉,最后还贴心的在宋沉切洋葱的时候挡住他的眼睛,说怕他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