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荒中有兽,如牛,一角,毛青,四足,似熊。性忠直,见人斗则触不直,闻人论则咋不正。名曰獬豸。
……
晚饭过后,陆吾和赵拾两人本以为可以就此休息,没想到又接到了一起报案。
报警人是一名年轻女性,她说下班乘坐314路公交车回家,路上遭遇了陌生男的尾随。在下车后,他把自己拖进了小巷,想侵犯她,结果不知怎么地,他被人杀死了。
远宁市栖霞区万兴路壹城东区小区旁的一条小巷,警车早已将这里围了起来,已经确认无误,这是第三个受害者,致命伤同样在脖颈处。
嫌疑人郭锐现在被关在公安局,所以这不可能是他干的,看来回去后得把他放走了。赵拾对此感到有些不爽,毕竟郭锐的态度实在令人心生厌恶,还有他那形迹斑斑的过往。
燕舞园距此两公里,凶手的活动范围似乎就在这片区。三名受害者共同特点是都有违法犯罪事实,凶手算什么,嫉恶如仇的非法正义使者吗?
赵拾问:“你说目击者看见他了吗?”
“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生物。”
“这我也清楚。”赵拾叹了口气。
说话间,老许过来了。报警人出泽杏佳女士刚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经过心理疏导后,她有话要说。
老许领着两人过去。
“出泽杏佳女士,你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吗?”陆吾问。
她点了点头。
“好。你认识那个攻击你的人吗?”
“不认识。”
“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见过。”
“你能讲讲下车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沿着路走,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于是转头去看。的确有人,但他后面又换了路线走了。当时我以为是自己过于担心了,就在回头时,我余光看见他冲了上来。我想呼救,但是他打了我。在我倒下后,他准备……”出泽杏佳顿住了,鼻子抽动了一下,继续说,“抱歉,后面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了。太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
赵拾明白她的难言之隐,转而问:“你能描述下是谁杀了那个攻击你的男人吗?”
出泽杏佳呆呆望着前方,陷入了沉默。
“告诉我们你看见什么就行了。”陆吾补充道。
“獬豸。”出泽杏佳嘴角嚅动说出了一个奇怪的名词。
“抱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獬豸。”她又重复了一遍。
“那是一个名字吗?”
她点点头。
“你认识这个獬豸吗?”
“对,我们所有人都认识。”
问完话,两人回到车上,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懵懂。
“她说大家都知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或许应该多问几个人,比如……陈蓉。”
陆吾仿佛眼前一亮,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
回到家,在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陆吾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獬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