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舟回了个问号:[?]
宁旧眯眼一笑:[朕批准了。]
窗台的花好像有枝条在伸展,露出俏俏的一瓣又一瓣,宁旧眯起一只眼看手机,听耳边叮铃一声,消息进来了。
[你真“坏”。]
他这样说。
把宁旧逗死了。
她把头蒙进柔软的被窝,听心脏鼓动,感受嘴角延伸的弧度,耳廓热热的,传染到每一寸。
另一边,关雎舟也笑了,他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整个人重重躺在棉被上,双手撑在脑后,两眼明亮地看着天花板。
他应该在看天花板,但其实不是。
好像从这次聊天之后,他们的聊天像是打开了某一个开关,没有那么礼貌,没有那么生分。
克己复礼丢掉了,取之的是无穷无尽的诙谐。
宁旧一早就知道关雎舟有幽默细胞,眼下看来一点也不假。
但时间不允许他们没日没夜的聊,他们需要学习,需要生活,需要处理身边的人和事。
在宁旧察觉自己学习成绩有所下降时,她两眉不着痕迹地蹙起。
渐渐地,她少了和关雎舟的联系。
这个“少”,是指特意晚回消息,她会把自己的事情完全做完后,再抽出一点时间和关雎舟聊天。
久而久之,关雎舟也摸清了她的规律。
他根本不需要宁旧来适应他,他永远都是主动来适应宁旧。
两人会分享自己见过的趣事,会分享课程和教这门课的老师,没有太过火,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便等待对方的回应。
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发消息是打扰对方。
因为都很期待对方的消息。
以及理解对方看不到的生活。
时间似被神明偷偷拨快指针,它滴答一转,不知不觉间,一整个高二过去了。
宁旧站在高二的结束点,看着自己四平八稳的成绩,即将迈入高三的行列。
有点激动,又有点欣喜。
她过了一个很不错的暑假,和金一柄他们约着一起去旅游。
旅行途中,他们经过很多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