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侧头看去,见二黑的断肢伤口处果然没再渗出血来,
她松了口气,开始解开捆住断肢上端的纱布。
“二姐,为什么又要解开?二黑的伤口好不容易止血了,解开万一又流血怎么办?”
“必须得解开,我捆得很紧,长时间不解开会导致组织损伤的。”
明泽虽然听不懂,但胜在相信她,闻言便安静的待在一旁不再多话。
纱布解开后,血果然又流了出来,但远没有刚开始时那么严重,
过了几分钟杨晚又继续捆上纱布,撒上止血的药,
如此重复三次后,二黑伤口的血才彻底止住了。
两只狗最严重的伤口处理完后,她便开始处理它们身上的其他小伤,
待全部处理完,杨晚才直起腰来,顿时觉得浑身酸痛。
大黑二黑还在昏迷中,若不是腹部轻微起伏着,她还以为它们没了。
“二姐,大黑二黑是不是救回来了?它们会好的对不对?”
明泽眼眶泛红,语气带着希冀,渴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杨晚又何曾不希望大黑二黑能好,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可自己这一番操作本就不专业,治疗条件也没有现代宠物医院那样好,
用的药也是人用的,也不知道狗用了有没有效果,
大黑二黑能不能好起来她还真不敢保证,
天知道她这一番操作下来没把狗治死她流了多少冷汗,心里求了多少遍菩萨!
连她那便宜爹她都默默求了一遍,求他保佑大黑二黑能好起来。
杨晚心里是这样想的,可看见明泽那湿漉漉的眼神她又不忍心说出残忍的话来,只能含糊道,
“大黑二黑比一般的狗厉害多了,肯定没那么容易死。”
明泽用力点头,“对!大黑二黑那么厉害,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死!”
说完他就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两只狗,等着它们醒过来。
这时候院子传来阵阵嘈杂声,隐约还有人在哭嚎。
“明泽,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大黑二黑,有什么异常赶紧过来叫我。”
“知道了,二姐去吧。”
院子里,七八个人围着冯氏语气急切的问,
“杨夫人,我家平安没事吧?他今夜在作坊执夜,作坊着火他平安逃出来没有?”
“杨夫人,我家大哥今夜也在作坊执夜,他人呢?我们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人!”
一个老妇人语带哭腔的说,“我们这一大家子就靠平安在作坊做工养活,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们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呜呜呜,大哥,我要大哥!”七八岁的小丫头被老妇人这么一哭也跟着哭起来,嚷嚷着要找大哥,
她的另外两个哥哥连忙安抚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抚,毕竟他们也十分揪心自家大哥的情况。
冯氏语气沉重道,“他们受了重伤,李大夫正在救治。”
“什么?我家平安好端端进的作坊,怎么会受重伤,杨夫人,你可不能不管啊!”
“平安要是有个好歹救不回来,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没法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