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挑眉,挺吃惊的,毕竟纳妾不是小事,沈秀才肯定知道,但竟然没阻住他爹纳妾,就挺奇怪的。
黄媒婆神神秘秘的说,“我有渠道,说是沈正纳的那个妾原先是他的外室,两人连孩子都有了,”
“也不知道沈正怎么想的,正头娘子生的儿子那么争气还在外面乱搞,图什么啊?”
“这以后不还要靠着沈秀才养老么?也不怕沈秀才记恨他。”
杨晚拧着眉头想了想,觉得沈卓文应该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怕没这么简单。
“是不是还有后续?”杨晚问。
黄媒婆笑着说,“丫头怎么知道?前几日那妾室偷盗家中财物托人带去给娘家,被沈正逮个正着。”
“原以为沈夫人会借此将妾室打发了,没想到竟然替那妾室求情,免了妾室罚跪,倒还真将那妾室当作一家人了。”
“真是奇怪,那沈夫人也不像个大度的,怎么对妾室倒是宽容了?”
杨晚略一思索便知道沈母在打什么主意,但以她的性子是干不出这事的,背后定然少不了沈卓文的指点。
“婶子等着瞧吧,那妾室好不了多久了。”杨晚笃定道。
沈正刚将人纳进来,此时正是新鲜的时候,偷盗自家财物又不是什么大罪,
沈正也只是不轻不重的罚跪而已,若沈母揪着不放不仅惹得沈正厌烦,还会让沈正更心疼妾室。
倒不如卖个好,给妾室说说情,沈正会对沈母越发愧疚,对妾室也有了疙瘩。
待下次沈母找着机会给妾室安个更大更要命的罪名时,沈正便不会再无条件相信妾室了。
对此杨晚只能感叹:沈家家门不大,倒是玩得挺花!
黄媒婆笑着说,“你这么说,我倒来兴趣了,得好好盯着,等有消息了再来找你聊啊!”
杨晚笑着点头,“婶子有心了,知道我爱听。”
黄媒婆道,“多大点事,干我们这一行,谁家的事都得知道一些,不然怎么做生意。”
随即话锋一转打趣道,“丫头也不小了吧?要不要婶子帮你物色物色?”
杨晚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着急不着急,我姐与沈家这一遭我算是看透了,”
“结亲这事不能马虎,谁知道会遇到个什么人家,等我遇上合适的,定然劳烦婶子从中说和。”
黄媒婆笑道,“哪有自己找婆家的?”
“不过你说的也对,是不能马虎,能找到合适的最好,找不到也不能耽误了自己,不然年纪大了可不好说亲咯。”
杨晚也不争辩,这时代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
女子到了年纪就得嫁人,大了没嫁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毛病。
她如今快十三岁了,在这个时代确实到了该说亲的年纪,黄媒婆提这一嘴也是出于好心。
丁河提着一筐红艳艳的西红柿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黄媒婆见该聊的聊了,铺子也逐渐忙碌起来便不再多待,起身提过篮子,沉甸甸的,
“丫头,这筐西红柿多少钱?”
杨晚笑着说,“送给婶子吃的,不要钱。”
黄媒婆连忙道,“那哪儿成!你这么做生意可要不得。”
杨晚笑着将她推到铺子外边,
“婶子给我说那么些趣事,我哪儿好意思要你的钱,以后还要等婶子继续给我说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