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叫来管家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儿便找来了几块能打人的板子。
罗家五人被摁在长条的凳子上,衙役手持板子开始用刑,
一板子下去,罗家五人发出凄厉的痛呼声。
县衙的板子衙役们用得顺手,能掌握住力道和技巧,让犯人又痛又不至于昏厥,
但杨家找来的板子跟县衙用的多少有些区别,衙役们确实用得不顺手,板子没有县衙的大,他们便加重了几分力道。
才打了十来板子,罗家五人惨嚎的声音便逐渐减弱,余县令挥了挥手叫停,
毕竟还要问出剩下的二百两银票,打晕了再叫醒耽搁时间。
“剩下的二百两银票被你们藏在何处,还不速速招来!”
罗家众人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别说二百两,罗家如今的光景连二两都拿不出来,怎么招?
罗父虚弱地说,“大人,我们真没有藏,真的只有二百两!”
“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继续打!打到他们招了为止!”
“大人冤枉啊!冤死人了,真的只有二百两银票,这二百两我们不要了,还给杨家小姐,别打我们了成不?”
有钱也得有命花,照这么打下去,命都没了还要钱有什么用!
“是啊大人,我们不要钱了,别打了!”
余县令怒道,“果然是刁民!钱本就不是你们的,还给杨家小姐再正常不过,剩下的二百两不交出来,本官就打到你们交为止!”
“来人,继续打!”
罗家五人的惨嚎声响彻整个杨家院子,围在外头听动静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听得心头一颤。
一直打了三十多板,罗家人奄奄一息,还是不肯招出剩下的二百两,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审问起来着实不方便,
余县令叫停衙役,扭头询问杨晚,“杨小姐,我先带这五人回去关押,明日再仔细审问如何?”
杨晚心里清楚,再怎么审问罗家人也不可能凑出二百两给她,
“县令大人,若他们咬死不松口,不愿意偿还我那二百两,大人要如何判罚他们?”
余县令道,“大祁律,持人质索财者若没有伤及人质,归还财物徒两年,”
“但他们索财巨大且拒不归还,本官可以用强盗罪论处,徒四年。”
杨晚沉吟片刻,也就是说按最严重的强盗罪判罚,罗家人也只用坐个四年牢,四年以后又能继续作妖?
那不行,谁知道下次会对小草做什么?按他们的逻辑,指不定全怪在小草头上,下次可就不能保证小草的人身安全了,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杨晚眼神暗了暗,试探的问,“大人,他们要是还不上钱可否以身抵债?”
“毕竟罗家一家五口一年都挣不到二十两银子,他们四年牢狱出来就能拥有二百两银子,怎么算都是赚的,难保他们不是抱着这个心思才拒绝招认。”
余县令一想,觉得杨晚说的十分有道理,四年牢狱出来血赚二百两,这搁谁谁不愿意?
“杨二小姐说的有理,本官若真带他们回县衙反而便宜了他们,不若就按杨二小姐说的办,让他们以身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