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姐搓围裙,“我听你的,隔一天我就去新华书店转一圈!大队叫不许跟外人讲。我婆家都是好人,小叔子和小姑子对我对小牛妞小虎子都很好,不跟他们讲我就有点亏心。”
“他俩一个高中才毕业,一个高二。好好学习准备招工考试的话总是可以劝劝的吧。”姜安说:“月红姐你给建红妹妹和卫红弟弟买学习资料的时候多买两份给他们,叫他们好好学习嘛。”
“讲的也是!”月红姐叹气,“其实我也晓得不能跟她们讲,毕竟年轻,万一嘴不严又跟别人讲了。一个县能有几个名额呀,别人去上学他们还在家里蹲,他们亏心我也亏心。”
姜安点头赞同,问:“月红姐你们初三就上班了?”
“哪里等得到初三哟。”月红姐又叹气,“县里来了调查组,明朝还能混一天,初二就要正式上班。”叹完了气她又鬼头鬼脑笑,“县委食堂要讲艰苦朴素,饭菜一点油水都没得。干部家属都偷偷跑来我们这里炒菜。调查组又不好意思下馆子,再憋两天怕是就要换地方了。”
“啊?那明天的饭不能搞那么丰盛了。”姜安说:“四份饭里有一份是给一个今天才认识的齐同志带的。看着像是个外地人。怕不就是调查组。”
“那好办,明朝叫我家小牛妞和小虎子去给你们送三个人的饭。你过来我家吃,正好顺便给我家小叔子小姑子讲讲数学题!”
“好呀!”姜安开心了,“我在县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要是人不在医院和在来你家的路上,肯定就在招待所。她们没事可以一起来找我。”
姜安帮忙炸完了春卷。因为疑似调查组的齐同志的关系,她没有带春卷回医院,而是回招待所把两斤桃酥拿上。
医院傅梅溪蹲在病房的过道口抽烟呢,看到姜安一脸的忧伤。
“你怎么在外面?”姜安问。
“爱华在洗漱。”傅梅溪吐出来的烟圈都有三分忧郁,“小姜,爱华和傅川还有伍静静三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安的回答特别迅速且果断:“我不知道!”
“你们现在感情好了,你帮我问问?”傅梅溪说。
和傅梅溪这种人讲话就不要指望他能听得懂潜台词了。姜安语气软和却拒绝的很直接:“你不自己问她是不是怕她生你的气?我知不知道这些事情都不影响我和她做姐妹呀。我才不要冒着让她生气的危险问她这个!”
“哎哎哎,小姜同志,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滑头!”傅梅溪笑着说。
“你不滑头自己问!”姜安笑着一扬手里的两斤桃酥,“我今天下午冲动了,得亏那位齐同志和吴同志打拦,我去谢谢他们去!”
“那个姓吴的同志家里来人了。我陪你过去!”傅梅溪把烟掐掉,“姓吴的偏着伍静静,人家人多你要吃亏的!”
吴同志的床边围着一圈的人,程主任鹤立鸡群站在床头柜旁边,正在教育吴加林。
齐同志靠坐在床头,手里还捧着一个冒热气的保温杯呢,跟坐在他床边的一个男同志都在听,两脸的津津有味。
姜安进门两步都没人发现她,她只能退后两步敲敞开的房门。
“哎呀,小伍老师!”程主任亲热的打招呼,“你这是?”
“下午我冲动了,幸亏吴老师和这位同志拦住我。”姜安把两个点心包一分为二,先递一个给齐同志,再递一个给程师母。
“还是程主任平时教育吴老师用心,吴老师真是!”姜安感谢的说:“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我差点就犯了错误。吴老师,谢谢你。齐同志,谢谢你!”
齐同志说声不客气,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