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霍家,没有齐家。
没有霍之谨,也没有亲兄弟,更没有伦理,禁忌。
这一刻,只有她和他。
而他们,仅仅只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
她是他爱的女人,他是她爱的男人。
今晚,就让她放纵一次。
他静静地为她吹干头发,她静静地伏在他的腿上。
卧室内,只有电吹风的声音,却让这一方空间在这一刻安宁而自在。
他修长的手指一遍一遍拨弄着,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让夏翩不由自主地想起一首词……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碗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意境很美,感情很浓,一如此刻的他们。
夏翩心头一动,立马从他腿上起来,吓得霍之卿立马关了吹风机,眉心微蹙,看着她的目光透着几分不悦,“又怎么了?”
夏翩冲他神秘一笑,光着脚丫从床上跳了下去。
霍之卿见她鞋子也不穿,就这样光着白嫩的脚丫到处走,立马一个上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头问她,“要做什么?”
夏翩指了指靠窗户旁的书桌,“抱我去那儿。”
霍之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桌,又垂眸看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问,将她抱了过去。
将她轻轻地放在书桌前的凳子上,霍之卿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夏翩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她的纸墨笔砚,然后一样一样铺陈在桌子上,一边研磨她一边抬头看他,“我送你一样东西。”
霍之卿薄唇微勾,“什么?”
“看了就知道。”
把墨研好之后,她提笔沾了沾墨汁,然后提笔在泛着淡淡黄色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她竟然会写毛笔字!
这让霍之卿很意外。
他的视线落在她握笔的手上,她的手生得很美,肤色白皙柔嫩,根根手指如青葱,纤长细腻,指尖莹白,泛着最健康的粉色,指甲不长不短,让人赏心悦目。
而此刻,这手正执着一管毛笔,在宣纸上一气呵成。
那动作,让霍之卿勾了唇角。
功力不浅,一看就是有些道行。
视线上移,落在她的脸上,此刻的她微微低着头,灯光的剪影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专注而柔美。
半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光洁的额头,纤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头以及那微微抿着的粉唇……
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霍之卿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这个妖精……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这里认认真真的写字,也能勾到他。
而此刻,正在认真写字的夏翩,却完全不知霍之卿的想法,她收好最后一笔,然后将毛笔放了下来。
看了一眼写好的字,她低头,轻轻地吹了吹,墨汁很快就干了。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碗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她抬头,看向霍之卿,冲他浅浅一笑,“你看。”
她的笑如同一朵罂粟,让霍之卿呼吸一重,他没心思去看那些字,大手一伸,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俯身低头,狠狠地就攫取了她的唇瓣。
他吻的霸道而狂热,在瞬间就卷走了夏翩的呼吸。
她在微微愣神之后,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让他吻得更深。
她是他的罂粟,他是他的毒,一沾上,就再也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