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月从食肆再回去,宅子就真正变成自己的了。
这时候再看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感情也变得不一样。
趁着休息那天,林月带着一家老小,大肆采买了一番。
来时天热,厚被子都留在香河村没带过来,先下虽才八月,但离秋天也就一个月的功夫,索性趁着棉花便宜些,要了五床被子的量,香河村那些个被褥本就用了多年,早已不暖和,到时候索性铺在底下当褥子,一家人都盖新棉被。
衣柜也请木匠打了三个,宅子里只正屋有一架衣柜,东西厢房只有两个箱笼,林月用着不方便,这次一并置办了。
这两处是大头,棉花加被面,一床被子就要一两三钱,算下来拢共花了十两多,周氏的腿已大好,今日也跟着一同来的,看林月掏银子时,心都跟着颤。
林月搂着她的肩膀安慰,“赚钱就是用来花的,有钱了还过苦日子,那这银子不是白赚了。”
周氏知道是这么个理,林月对她好她知道,可一味让儿媳妇花钱,她也觉得不能够,心里暗暗想着,儿子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重新考科举,届时考上了,也不枉儿媳妇这么辛苦。
于是夜里,林月正打算睡觉时,陆江名突然递过来一张纸。
林月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林月:??!!
林月:“你这……打哪里弄来的?”
陆江名:“赌玉。”
那日他去镖局,是想托人找到那时勘探到铁矿的小兵。
找人这事说难也不难,不过是费时间费银子。
陆江名从镖局出来,恰巧旁边有个玉石铺子,掌柜的不识货,把一块还不错的玉石随便搁在地上,他便用林月给的二两银子买了下来,最后一切开,果然是块还不错的玉,他又以二百两的价钱回卖给了掌柜。
今日周氏叫他过去说了些让他重新回去念书来年科举以及好好待林月之类的话,陆江名不想再涉足朝堂,前半句被他忽略,而对林月好,陆江名没有追求过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但看林月那么热衷于赚钱,给银子的话,她应该会开心的吧?
陆江名留一百两给镖局找人用,剩下的一百两,都给了林月。
林月确实高兴,只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赚几十两银子,陆江名却一下子搞来一百两,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不过这不平衡很快就被她跳了过去,赌玉这事,毕竟看运气。
她就叮嘱陆江名,“只此一次,以后不要再碰。”这种事情做多了会让人上瘾影响人身心健康的。
陆江名很配合的点点头。
林月正要收起银票,又觉得不对,“还是你拿着吧,日后你走时,也好有个盘缠。”
陆江名默然一瞬,才道,“不是说,让我留下么。”
林月那天虽喝醉了,但这事她也记得,当时是因为陆江名一声“娘”把周氏给叫哭了,林月心疼,才借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