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又要面对江北渚了,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那些怀柔的话语萦绕在他耳旁,再一次让他慌乱。
真是奇怪,每次面对这个人他都会慌乱,有时是一句话,有时是一个动作。
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是那个令他慌不择乱的人:“言言,不过来看着我写作业吗?”
祁沅言很淡定地说:“你要独立完成作业。”
“可我觉得没有你我完不成。”江北渚从书桌前侧头看他,“我不会。”
“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祁沅言翻过一页书。
“言言。”江北渚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教教我,这道题超纲了,不能怪我。”
“……”祁沅言不为所动。
江北渚说:“我知道你看不进去书,那你还看什么呢?”
“你怎么……”祁沅言看向他。
“你书拿反了。”
祁沅言看了眼书上颠倒的文字:“……”
争执一番,祁沅言放弃了:“好吧。”
然而他刚放下书,走到书桌前,看了眼江北渚的卷子,就顿住了。
卷子已经写完了。
哪有什么超纲题。
不过是狼的把戏罢了。
大尾巴狼现在一点也不软,在绵羊反应过来之前就压上了他,把他抵在书桌上。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靠近我?嗯?”江北渚眼里闪着得逞的光,“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离三米远?”
“那倒也不至于。”祁沅言虽然被他压着,但不悚,只是不敢看他,“我床也没有三米长。”
“……”
“最多两米。”祁沅言补充道。
“……”
“你还真想躲啊?”江北渚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没想……唔……”祁沅言没说完。
“不可能有这个机会让你想。”江北渚在唇齿之间说。
江北渚咬了一下祁沅言的唇:“躲着我好几天了,见到我就脸红。这次还躲吗?”
“……不躲了。”祁沅言喘息着,勉强道。
江北渚眯起浅色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浓重的情,他声音低沉:“乖。”
手指摩挲着祁沅言的眼睛,到鼻梁,嘴唇,脖颈,右手虎口处的痣,游走在锁骨处,那里也有一颗细小的痣。
然后他低头,在那处咬了一下,祁沅言闷哼一声,想让他轻点。
但压制他的力道却撤去了,江北渚松开了他,说:“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