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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过境后,天气重新开始炙热起来,九月的第二周,艳阳高照,教室内老旧的电风扇依旧不停运作着,企图刮散空气中的闷燥。
早上第一节是英语课。
八班的英语老师叫Emily,挺严厉的一位女老师,课上下发了周末作业,讲解题目,要求自批:“这个单词,aftermaths,后果,指灾难或冲突之后的结果或影响。”
季烟汀认真地下划单词。
【aftermaths,aftermaths,灾难后的结果,数学课后的我。】
“timid,胆小的,羞怯的。”
【羞怯?不,我只会在timi里重拳出击。】
“好,有人知道‘赤道’用英文怎么说吗?”
【bareroad。】
底下鸦雀无声,Emily扫视一圈,随意抽了个人来回答:“季烟汀,你说。”
她起了身,声音清淡:“equator。”
只有周予酌听见这人在心里又悄悄重复了一遍,像是强调一般——
【bareroad。】
“……”
他的目光止不住在她施施然坐下的背影上停留,用手肘撑住桌面,手指掩住弯起的唇角,低下头,企图佯装什么都没听见。
可惜Emily已眼尖地将目光直直射了过来:“坐在后排那个男同学,你笑什么呢?站起来。”
全班的目光聚过来,周予酌顿了下,放下手指,站起身。
“来,你回答一下,‘除湿剂,干燥剂’怎么说?”
【waterkiller】那道声音瞬间给出答案。
他下意识跟着她念:“waterkiller”
全班寂静两秒,爆发出一阵哄笑。他一愣,察觉到季烟汀望过来,睁大了眼睛的,诧异的,不可置信的。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轻轻擦过,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掠过她,低下头,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声。
“反面教材,笑什么?”Emily皱着眉,拿粉笔敲了敲讲台,“季烟汀,你告诉他答案。”
她眨了两下眼,收回视线,再次站起身,嗓音里沾上几分道不明的心虚:“desiccant。”
“大点声!”
她轻咳一声,尽量维持着平稳的嗓音和平静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