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也想到了这一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闻山,祭司……”
闻山抬头看着他,“闻山只是闻山,闻震东只是祭司。”
他垂眸继续划拉新手机。
这从来都不是一道选择题,从心中猜测到祭司就是闻震东的那一刻起,任务每往前推进一步,就是在闻山心脏上刺一刀。
他这样心灰意冷。
才如此决绝地选择死亡。
死亡对经历一切的闻山来说是解脱。
他是绝望的。
林默每每想起这点都会觉得后怕。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闻山扯了扯嘴角,将脑袋埋进林默的脖颈间,掩饰自己的情绪。
“林警官。”
“嗯?”
“你不带我去打破风针吗?”
“打什么破风针?”
“我被狗咬了。”闻山指了指自己脖颈侧的牙印。
“说谁是狗呢?”
“说你。”
林默梗着自己的脖子,扯开衣领,“给你咬回来行不行?”
闻山埋头,果真咬了上去,毫不客气。
只是留着分寸,没咬出血。
借此他和林默谈条件,“一三五你上,二四六上你,星期天休息。”
林默低声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山恶狠狠地道:“笑什么笑,看今晚我不收拾你。”
林默越发愉悦,“我等着。”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做什么他无有不依,只要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闻山有些累,枕着林默的腿,蜷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睡去。
一切都交给法律审判吧。
他想。
林默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发。
他的闻山有些瘦。
卸下所有面具,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很可怜。
他只想好好爱他。
自此,黑暗中,他不再踽踽独行,有他陪他。
他不必绝望,他握着他的手,抬头凝望着他的信仰,那是他们共同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