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彻底摒去眼泪,才再次低低喊出:“要不是你缠着我不放,我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多惹人厌!”
女孩猝不及防的愤怒,让景湛尤为局促。
漆黑的瞳孔震了震,左右乱颤,手足无措地看着顾清越。
“我…你,你。”景湛本就结巴说不清话。
现在变得更加僵硬,无法表达。
最后也只执拗地说,“你,是我,的。”
阿狸是他的,她不跟自己走,还能去哪?
顾清越不想跟他多说废话。
他每天就只会说,喜欢阿狸,我的,不走。
除此之外,他根本不会说别的话。
他不腻,自己听都听烦了。
夜晚清风拂过,淡雅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进卧室。
梨木雕花床中,顾清越翻来覆去,朦朦胧胧发觉浑身上下都在疼。
那种疼,像是灼热烙铁穿透骨缝,疼痛丝丝入骨。
又好像虫蚁啃食肌肤,疼痒并存的感觉。
她口中不自觉叫自己最亲近的人,“姐姐……羡安哥哥,小狸好疼。”
她是不是快死了?
真的好疼……
说完话,察觉呼出的气息异常烧灼。
喉咙隐隐有种窒息感,气息只呼不进,完全提不上气。
景湛在她喊羡安哥哥的时候就醒了。
一开始以为她做噩梦,小手极其自然的拍抚她,哄她入睡。
当触及到女孩滚烫的背部时,景湛猛然掀开被子下床。
很急促的穿上拖鞋“哒哒哒哒”几声,迅速跑出卧室。
随后,不出两分钟,李伯拿着罐小圆瓶子,同景湛一起前往二楼。
“阿狸,张嘴。”景湛捏住小红丸,抵入顾清越唇隙。
顾清越此时听不清他讲什么,骨头灼疼得发软,整个人昏昏沉沉。
她不张嘴,景湛急得没辙,瘪瘪唇角,眼泪瞬时流了出来。
李伯试探地问:“少爷,要不让我来喂顾小姐吧?”
“我的!”景湛倏然冷凝着他,眼底阵阵寒意凛凛放射。
李伯脚底立马透心凉。
他擦了把虚汗,好言劝导:“顾小姐疼得厉害,若再不吃血丸,恐怕……”
他顿了顿道:“恐怕她撑不住,昏死过去。”
景湛薄唇绷紧,摸了摸顾清越灼人的额头。
掌下沸腾的温度滚热烫手,仿佛灼碳在炙烤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