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可是他的灵术阵法,却只一出手,就让嵩安吓了一跳,这个人的灵力,恐怖得很!
江自流一看见这个人眼睛都亮了,“余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震刚没有回头看他一下,紧紧地盯着嵩安,道:“因为你在这,所以我也得在这里。”
江自流满怀自信的握起了拳头,道:“有你在,我们就有希望。”
余震刚激动的说:“对,我们在一起了,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嵩安轻轻地把孩子放在了屋脊上,夺下银龙钻扔给了江自流,双掌一挥,眼帘微沉,道:“陆荡在哪?”
余震刚摸了摸额头,很无奈地说:“你这人有病吧,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天我来这里的时候,偶然遇见了陆荡,我们两个人认识了一下,他就说他的父亲给我们杀了,想要杀我报仇,我看他也挺有孝心的,所以就送他去见他爹爹了……哦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余震刚道:“他说兄弟在下面会寂寞的,让他大哥有空下去陪陪他!”
于是,一场杀人惨案,从余震刚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一件比施粥舍米还要慈善的事情。
嵩安咬了咬牙,两眼中燃起了火焰。
“我要你们给他偿命!”
他的头发已经竖起,嘴角抽搐着,显然是动了真怒。
陆荡虽然不是他的至亲亲人,可是毕竟是他的兄弟,他的兄弟遭受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让他怒发冲冠!
嵩安掌心中释放出一把四尺长的弯钩曲尖剑,握在手中,指着余震刚,“我今日向阁下挑战,不知阁下能否接受?”
余震刚空手探了出去,“原本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们没有必要讲究江湖规矩的,不过,我们的人赶去杀石中鹤了,在他们回来之前,我不介意和你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秋一潇和苏鸣凤打打闹闹的,开心的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房顶上吊挂着一个狴犴形状的吊顶,一个圆形的平台靠着石壁立着,一条阶梯直通上去,阶梯之前的两边摆着两只黄金大狮子,石台的中央摆着一把龙椅。
龙椅有很多概念,但这里所说的龙椅,就是平常概念的龙椅,也就是皇帝坐的椅子。
石中鹤正坐在龙椅之上,右手还是握着铁胆,左手抚摸着旁边的一堆酒坛子,酒堆的前面,一个沉重的铁架子,上边摆放着一把大马金刀。
秋一潇认真的把手负到了后面,冷着脸说:“其实你应该在这里存放一些粮食的,大米咸鱼什么的都可以,这样的话你躲在这座行宫里,起码不会被饿死。”
石中鹤的脸色在这半个时辰里,变得憔悴了许多,就像是半个时辰之间,苍老了二十岁。
“你错了,我逃到这里,就没准备再出去。”
苏鸣凤叹了口气,“像你这样的人,逃到这里,也等于是绝路了,就算逃,也无路可逃了。”
石中鹤答道:“所以,我就打算在这里赌一把,如果有人追得到这里,那我就和他一决生死。”
秋一潇的眼睛中隐隐闪起狂热的战意火花,“哦,怎么个一决生死?”
石中鹤道:“这里是我准备的一个坟墓,可能是我的,也可能是敌人的,哦,你的。”
秋一潇道:“所以这里,也不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
石中鹤拍开了一个坛子的泥封,扔给了秋一潇。
秋一潇抓住酒坛的口,身子拧了一圈,把酒坛抱在了怀中,道:“多谢石局主厚待。”
石中鹤自己也拍开泥封,往上抬了一抬,表示着对秋一潇的敬意。
两人同时将酒坛放到了嘴边,仰脖子灌了下去。
苏鸣凤一步步后退,后退到了甬道的出口,关上了房门。
原本没有门的通道,也被他的灵术制作了一扇门,这扇门的价值在于,让她看不到秋一潇,也为了让秋一潇看不到她。
对付石中鹤,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她知道自己没有江自流的实力,不能和秋一潇并肩作战,一旦秋一潇为了她而分神,结局,是她怎么也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