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呢。”苍梧双手紧紧攥着祁夜阆风的衣袖好似抓着救命稻草,“你说朕该如何。”
“臣的建议就是,独宠中宫。”
祁夜阆风的母妃乃是前朝公主,且是宫婢所生的最卑微的公主,自幼便在宫中如履薄冰地生活,他听过无数次她说起前朝的那些皇子是如何斗得你死我活完全不顾手足之情,她的那些姐妹又是为了皇帝的宠爱如何互相陷害。
宫中子嗣多了难免会有斗争,眼前的这个小皇帝自幼能活得这般自在也是因为先帝仅有她一根独苗,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问了半天,乱七八糟的建议听了一堆,苍梧本来还有几分清醒的脑子此时好似塞了浆糊,整个晕晕乎乎。
她猛地喝了一杯酒:“朕好烦!”
“朕好想父皇。”许是提起先帝引起了她的思绪,万般思念和百般委屈顿时涌上心头,苍梧眼睛一酸咧开嘴就开始哭,“父皇,儿臣好想你。”
“父皇你为何如此狠心,就这么丢下儿臣,呜呜呜。。。”
程洛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陛下看来是醉得不轻,可不能再喝了。”
“朕没醉,朕还能喝!”
苍梧举起被子往嘴里倒,杯中一滴不剩,她甩了甩愣是没咂到一滴。
“朕命令你给朕倒酒。”
祁夜阆风看着几乎要举到他脸上的酒杯,太阳穴猛地一跳,他觉得醉了的应该是自己,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人在耍酒疯。
“陛下,你乏了该歇息了。”
苍梧只听到歇息二字就要找自己的龙榻,用手撑着桌面站起身,谁承想双腿一丝力气也无,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祁夜阆风伸出去捞她的手停在半空,随后尴尬地收了回去。
“朕的龙榻在这儿,你们别走了,就在这儿歇下。”苍梧脑子全然蒙了,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床边,一咕噜就躺了下去。
幸好殿中地龙烧得火热还铺了地毯,睡在上面倒也不冷。
祁夜阆风想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袍有一角正死死攥在小皇帝手中了,他扯了两下没扯开。
罢了,皇帝都睡地上了,他有什么睡不得的。
说服完自己之后,祁夜阆风将苍梧往旁边挪了挪,顺势就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醉意上头,是一步都不想挪动了。
赫连铮看他们直接躺下了,干脆扶起一旁已然不省人事的程洛走到殿中随意地就躺下了。
“嘿,这地毯这般厚实,躺着倒是不硌人。”
空青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四个人,心中纠结万分,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来的,现下他只剩三分清醒怕是很难一个人走回住所。
但是若是叫他就这么睡在地上。。。
他宁愿在椅子上站一夜。
更何况,他有责任帮小皇帝隐瞒女子的身份。
半晌,他将视线放在了窗边躺椅上,一团黑色正瘫在躺椅上睡得正香。
狸奴睡过的躺椅和地上。
空青果断地走到躺椅旁,用袖子包着手将那狸奴给端起来放在了地上,随后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