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晁听了,赶紧卸下环抱的双臂,走到老十四背后替他解了束手的绳子。
老十四扭转手腕,目光再次攀上了围墙。好像贼心不死的样子,阿晁看去这样想。
“您不会还想进去被打一顿吧?”
“嗯?”老十四诧异地扭过头,目光像钉子死死地钉上阿晁的瞳孔。
“还好意思提,临阵脱逃的家伙!”
“您难道,被打的时候就没有后悔没像我一样投降吗?”阿晁冷冷地说,嘴角上微微挂上了讥笑。
“我不过是做了你没做的事。”
“哼!”老十四脸色难看地青了,明显就是被阿晁戳着了内心的想法。
阿晁又说:“走吧,咱们进不去的。”
“不行。”老十四说,“明晚再来。”
“什么,您还嫌被揍的不轻吗?”阿晁蔑笑地问,“有必要这样执着么,就是个小妾。”
“闭嘴!”老十四朝富察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警告他。
阿晁无语可说,把目光投向别处,咕哝说:“真不知道那家伙何德何能!”
等他回过头,老十四就不见人影了。
“人呢?”阿晁赶紧跑着追上去,终于在拐角放马的地方看见老十四在解缰绳。
“现在去哪?”阿晁走上去问。
“嗯……”老十四一边解绳一边想,“买装备。”
“什么?”阿晁摸着脑门,“你想干嘛?”
老十四朝阿晁那颗榆木脑袋敲了一拳,说道:“我贼心不死,你说我想干嘛?”
阿晁皱着眉头问:“你不会还想被揍一顿,再被狠狠地摔出来吧?”
“能不能捡点能听的的话说?”老十四一听阿晁这把乌鸦嘴就气恼。
没有过多的啰嗦了,老十四调转马头朝街道那边跑去。“快跟上。”
阿晁无奈,拉着马头朝老十四的马尾追去。
小城的夜晚没有京城的喧哗,路上的行人要隔好远才有那么一两个。
他们跌跌铳铳的,脚步虚浮,估计是刚勾栏听曲回来。
老十四咻地骑马从他们面前飞过,扬起的尘土跟着摆动的马尾跳起来。
阿晁紧跟着老十四身后,随着他的马尾跑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
一股怪异的味道从里边飘出来,阿晁心道这都什么地方?
下了马,他跟着老十四的步伐走去,越往里走气味就越怪。
“十四爷,您买什么?”阿晁压不住心中的疑惑问起。
“走——”老十四抓着他的肩膀朝铺子里边走去,恶心的味道像狂野的猎豹一样钻进阿晁的鼻子,他心想这不会是什么巫师邪灵开的铺子吧?
铺子里的光线阴暗,恶心的气味灌满所有的空气。
阿晁跟着走进去,两眉中一条“河流”。突然,他打了一个趔趄,“嚯——”
什么东西?阿晁低头看去,昏暗的光线把地上的钵体照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