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G看向他怀中的婴孩时,揶揄的表情一僵,像是便秘一样凝聚在了脸上。
“Gio…Gio…Giotto!你你你……”G一脸惊悚地抬头,颤巍巍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婴孩。
瞧着G如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异常缤纷的脸色,Giotto突然觉得自己压抑了一天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于是他点了点头,笑眯眯且意味深长地望着G:“不用这么惊讶,G,这的确是我的孩子。”
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和他及“那个人”相似的血液。
“你你你……”G的声线极度不稳,他深吸了口气,险险地平定自己的理智,摸着下巴低声自语,“也没见他找过情妇……还以为Giotto天生性冷淡,没想到竟然还比我早一步有了小孩吗?”G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瞟眼了他怀中的婴孩,低叹,“看来我也要更努力一些了。”
或许是孩子的到来让他变得更加清醒,又或许是其他混杂着诸多无奈的原因,Giotto一日日地感到自己离意的增强。
“朝利,你想不想回家乡?”他笑着望着自己的雨之守护者,“回去的时候,捎上我如何?”
只是他没想到,离去的那天,竟会如此之早。
他将手中的密信举至煤油灯前,将信烧灼成灰。他望着窗外的夜景,冷笑逐渐漫开。
戴蒙·斯佩多这是做好准备,要来取他性命了吗?
“科札特……若你知道斯佩多……不,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也罢,他和戴蒙·斯佩多,和早已变得不像样的彭格列,总归需要一个交代,在他们自相残杀前,让他结束这一切吧。
不自相残杀,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尽管,他也曾一度对戴蒙·斯佩多起了杀心。
顺理成章,将计就计,他交出了掌控整个彭格列的那把椅子,连夜离开了彭格列。
他相信,以目前西西里内乱纷扰的混乱情况,也只有Sivnora能带领彭格列走向最强。
在动荡不安、内部分裂、急需凝聚力的年代,的确只有雷厉风行狠绝独到的领导者才能带领家族,带领国家脱离动荡。
就如同他多年后在日本知晓到的,法西斯倡导者的上台。
明知是双刃剑,明知是以伤害别人为前提的获利,就算最终迎来的不是曙光而是地狱,也只能那么选择。
国情局势,又岂是区区匹夫之力能更改的?
将他名义上的孩子养大,贯之以泽田之姓。
而后,在行将就木之际,他独自一人离开,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船。
他最终没能回到故土。
在距西西里那岛不勒斯附近的CN小镇,他的故乡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他感受到体内的生机正一点点地消失。
他躺在冷硬的床上,平静地望着单调乏味的顶棚,回顾不算太长的一生。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选择遵循本心,不再被枷锁牵制,迷失自我。
他这么想着。
在视觉模糊的前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呐,科札特,你来找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讲的大概是“一个享誉已久的首领其光鲜背后的无奈”?唔,其实还是有甜头了wwww送了Giotto一个希望←都说孩子是希望嘛,而且那孩子的另一半血缘……咳咳。
本来还想写更多Giotto与梦游子以及梦游子的前身科札特好少年的互动的,结果发现篇幅不够了,留着下次吧www
话说写的时候我纠结得不知拔了多少根头发,嘤嘤嘤总算出来了。
[1]:烧炭党(意大利文:Carbonari)是19世纪后期活跃在意大利各国的秘密民族主义政党,追求成立一个统一、自由的意大利,在意大利统一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2]:这句话来自圣经《旧约箴士篇》
[3]:福音书,圣经《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