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舟!”
宋榆想用脚踢,可是她的脚却被他很快制住,压在了腿下。
“你现在怕了?”
男人唇一掀,瞳眸深幽。
“将自己暴露在旁人的视野之下,就是如此赤裸,且毫无反抗之力。”
“这些年,我便是如此。”
母亲的掩饰,让他直接失去了缉拿凶手最好的时机,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岂能不恼?
可让他更为恼怒的,却是她。
“我是纵容你去查案,也纵容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但你再敢像今日一样,致自己于不顾,宋榆,我没有多余的耐心。”
宋榆这次是真的又被他吓到,平时巧舌如簧,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眼睛被风迷了眼,有些雾气。
“对不起。”
是她鲁莽,以为有摇光在身旁,便可以肆无忌惮,以为身份曝光,赵乘徽便会有所忌惮。
她做的鲁莽事不止这一两件。
为了找到齐解,不惜身陷火海,为了得到证据,有不惜倾倒石脂脱困,甚至一次次卷入是非中,每一次都在刀尖上添血。
她要是沈樾舟,恐怕早就冒了火。
得到宋榆道歉的沈樾舟却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他无奈地又将她拉回来,从腋下穿过,又帮她系上绑带。
而就在这时,远处突地传来一声哨箭,两人齐齐望去,箭雨径直朝着他们身侧飞驰,“嗖地”落在了马蹄旁边,插入了雪地。
“这是什么?”
宋榆也下马,凑过去看。
“王家的族徽。”
王家?
宋榆奇怪,“他们这算什么?挑衅?”
“不是。”
上面是一处时间地点,距离冀北二十公里处的一个小镇,王善朴在此处等他。
而此时,段靖从远处疾驰而来。
他敛去了吊儿郎当,正色道。
“王嵩死了。”
什么?
宋榆惊讶地侧过头。
“一个时辰之前,在与王善朴会面之后,王家说是畏罪自缢。”
沈樾舟瞳眸深处,涟起浅淡的波光。
“你亲自将她带回去,本座去赴约。”
宋榆有些担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