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说:“你一个人睡吧,我到外面去。”
“你!咱俩是夫妻啊……。”
“我不承认!你好自为之,总之明天就离开,走了以后别回来了……。”陈浩提上鞋,不再回头看她一眼,愤然走出了屋门。
“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你为啥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为啥要跟我拜堂?让倪文俊杀了我算了,呜呜呜……。”云萝竟然哭开了。
女孩子觉得受到了侮辱。
我都把自己作践成这样了,你还想咋着?
陈浩没有回答,在屋子外面徘徊,抽了一宿的卷烟。
屋子里的云萝却哭泣了半夜,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有升起,云萝再次起床。
女孩子擦干眼泪,开始收拾行李,没有吃早饭,她就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
然后对男人说:“走吧,你送我一程。”
陈浩点点头,眼睛红红的,扔掉烟头,同样翻身上去了赤焰神驹。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城,来到城外,距离元军大营只有不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女孩停住了战马。
“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你再次救了我。”云萝说。
“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浩道。
“你为啥要三番两次救我?而不占有我?”女孩又问。
“为了……责任。我是个特种兵,救人本来就是我的天职,战争对于女人是无辜的,女人本就不应该踏足战争。”
“也就是说,换上其她的女孩,你也会这么做?”
陈浩说:“是。”
云萝眼睛一眨巴,一双泪珠再次夺眶而出。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跟其她女孩没有任何区别。
他只记得马秀英,还有玉环。
“那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她又问。
“或许会,或许不会……。”
“那我临走前,你能不能……亲我一口?就像前天晚上,你在城楼上亲徐幺妹一样?”
这是云萝最后的要求,亲一口也值,也算俩人没有白白相好一场。
“不能!”陈浩的回答很绝情。
“好吧,你走吧,你的使命完成了,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云萝就那么哭着走了。
她没有回头,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啥,陈浩的心里空落落的,女孩一走,他好像半条命没有了。
犹豫良久,他只能冲着她的身影呼喊:“云萝!对不起!这辈子算我欠你的!今生还不起,只能来生还了!!”
云萝听到了,女孩猛地回头,她笑了,笑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