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是没有玻璃这东西的,玻璃瓶子看上去很稀罕。
“喜欢啊?”
“嗯嗯……。”
“送给你好了……。”
“谢谢相公,你简直太好了。”她情不自禁亲了他一口。
因为这是陈浩第一次送她东西,所以很珍惜。
脱脱在旁边瞧着一对男女,心里涌出一股欣慰。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当初的老伴,年轻真好,可以恩爱。
只可惜俩孩子不看地方,当着他的面就亲来亲去的。
于是,老头子扭过脸,不去看。
“陈浩,你还能不能坚持?”脱脱问。
“我可以的……帖木儿大叔请放心。”他想强撑着爬起来,可刚刚一动,眼前就天旋地转。
“小子,你发烧了,还是你坐轿子,我来走路。”
“那怎么行?帖木儿大叔,您是长辈啊!”
“放屁!啥长辈不长辈的,我才四十多,健壮得很。”脱脱竟然生气了,冲陈浩瞪眼睛。
他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陈浩嫌弃他老,而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还叫他帖木儿大叔。
我他娘是你老丈人好不好,喊个爹你会死啊?
跟云萝成亲这么久,陈浩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岳父大人,那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感情老爷子也是孩子脾气,还会耍小性子。
他二话不说,拎起陈浩跟拎一只小鸡差不多,将他搀扶上小轿,自己果然步行。
脱脱的身体非常健壮,大漠上练出来的,从前横穿过沙漠,年轻的时候跟豹子搏斗过。
蒙古的男人都很健壮,十五六他就成亲了,十七不到就生下了云萝。
闺女今年二十四,而他才刚刚四十二岁。
跟云萝站在一块,与其说他们是父女,不如说是兄妹。
可岁月不饶人,脱脱却显得老了,政丨治的生涯催白了他的头发。
陈浩的伤暂时好不了,药物只是辅助作用,关键是肩膀上的伤口必须处理才行。
四个衙役抬着他走一段时间,忽然,他吩咐他们停下。
“云萝,看见没有,路旁边有一种阔野草,你摘几片叶子过来给我,我自有办法疗伤。”
云萝很听话,果然摘几片草叶,陈浩将草叶子放在嘴巴里嚼烂了,一半吞下,一半敷在了伤口上。
脱脱问:“你这是干啥?”
陈浩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草药,名叫板蓝根,可以消肿,止血,退烧,还能治疗外伤。”
“你懂药物?”
“懂一点,大叔,我是特种兵啊,有很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当然知道板蓝根能治疗外伤。”
“你可真是神奇!后生可畏啊!”脱脱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