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也哥。”
徐牧的声音还有点急促。
柏念也被冰了一下,慢半拍地应声,“阿牧。”
徐牧捧着他的脸,“喝很多酒吗……头晕不晕?”
掌心的脸颊滚烫,鼻梁的眼镜滑下了一点,露出微红湿润的眼睛。
“还好。”
柏念也眼睫极快地扫过眼睑,覆上一层剪影,“不晕。”
徐牧伸出一根食指,“这是几?”
柏念也斜睨,抓住他的手,不吭声。
徐牧不罢休,怼着上去问:“念也哥,你看得清吗?是几?”
“一。”
柏念也有点恼,青年不让他靠肩膀。
“嗯,答对了。”
徐牧从储物舱拿出一盒东西,“饿吗?我带了糍粑,应该还热……你吃醒酒药了没?我带了好几种……”
柏念也静静靠在徐牧肩膀,眼皮沉沉,没有说话。
徐牧见他不应声,以为是酒喝多了,难受。
毕竟对方破天荒地要他来接,估计喝得不少,现在状态不太好。
“都不吃的话,我们先回家。”
徐牧搓了搓手,他出来得急,只套了件连帽棉服,口罩、手套、围巾一律没带。
冷风嗖嗖吹,钻进衣服的缝隙实在刁钻。
柏念也定定地看了徐牧一眼。
他仰头,“啾”一声,落在对方眼睛。
徐牧下意识闭眼,柔软的唇瓣轻轻拂过。
一丝酒气萦绕,有种醺醺然的错觉。
柏念也眼尾弯起,“好开心见到你,阿牧。”
徐牧被盯得心一跳,诡异地害羞。
“哦哦,我、我知道。”
柏念也挨着徐牧胸膛,手臂勾住他的后颈。
“回家——”他轻轻说道,“下一趟公共飞舰是几点?”
“我租了路航器。”
徐牧低声说。
“啊,租了路航器……”柏念也重复,“挺好的,那走吧……”
“嗯。”
“……”
“念也哥,小心路。”
“没事、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