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宝刀很警惕地跟他保持距离,问他。
“水泡!”慕飞鼻涕和眼泪一起哭出来。
他裤管里炸掉了一个最大的水泡!
那种感觉,简直……他觉得身心受到巨大创伤,这辈子恐怕都要不举了。那岂不是要跟归明远两两作伴?幸亏有个归明远,能向他传授经验——啊呸!他不想要这样的经验行不行!
宝刀摇摇头,走过去,把慕飞手臂抬起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慕飞泪眼婆娑看她:“嗯?”
“扶你回房间去吧。”宝刀摇头,“已经折腾成这样了,还放什么灯笼。”
“以前你也是很贪玩的啊。”慕飞被教训得很没面子。
“从没像你这样乱来。”宝刀一口咬定。
慕飞觉得不是这样。可是今儿他表现太差,要吵架都没底气。
宝刀就弯腰撑在他腋下,扶着他,一瘸一拐回店去。
店里寂寂的,不知嗳嗳和那男人去了哪里。
慕飞大腿根粘粘、湿湿、热热、又钻心的痛。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关心别人的事了。
宝刀扶他在铺上卧了,帮他解裤子。
“我来,我自己来。”慕飞忙不迭道。
可是他破了的水泡浆液粘着裤子,其他水泡似乎也有要破的。那裤子简直就难以脱下来。
宝刀操起小刀。
慕飞打个寒颤,随即安慰自己多心了。宝刀怎么可能伤害他?只不过是要削开他裤子而已……
“喂,你削破这裤子,我穿什么?!”他抗议。
“裤子总能弄到的。总比没腿穿裤子好吧?”宝刀回答。
仿佛有点道理,又仿佛不太对。慕飞还在纠结时,宝刀已经把裤子削开了。
这才能看到他的伤处。
宝刀秉烛来察看,慕飞心里怪不得劲儿的,缩手缩脚。
“我说你干嘛!”宝刀把灯往旁边一搁,道。
“怕咱们擦灯走火。”慕飞老着面皮回答。
他倒是还穿着个裤衩,不过……
宝刀也脸一红,把被单拉过来朝他一递:“盖好。”
这么热天,房间里,谁盖被单?
慕飞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盖。
盖上去,汗就往下淌,小腹却有点火种反而越烧越旺,碍着两条腿,没能蹿起来干点丧天良的事儿。这才叫拖后腿!
宝刀从小布包里翻了针出来,没有穿线,在灯上烤了烤,捻着走回床边,看了看慕飞红欲燃的脸、滚滚的汗,把刚才剪坏的他裤子拉回来给他:“换这个!”
慕飞就换了,不过有句话儿要说好:“不挑水泡!”
“为什么?”
“疼。”
“没见过你这么怕疼的!坐好。”宝刀拔了根自己的头发下来,就着灯,穿进针鼻子里。
“干啥干啥?”慕飞觉得这有点儿像巫法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