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毁掉了那封信,而不是在冲动之下释放信息素继而毁掉整个学校,已经是非常强大的自制力了。最可怕的是,他还不到18岁。姜子沐可不敢把简弈当成是普通的高中生。顶级alpha再任何情况下,都是极危险的存在,区别只在于他们受到哪方面的约束,而这个约束力对他们的作用有多大罢了。想到这里,姜子沐看了看还拿着湿纸巾擦手的傻东西,忍不住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我马上安排他做一个信息素检测吧,正好也差不多到他复诊的时间了。”姜子沐下了检查单,立刻就有值班护士敲门进来,带着谢慕瑾往检查室那边走去了。谢慕瑾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简弈一眼,简弈收到这份求助信号,立刻就要陪着他一起去,但在同一时间,简弈也感受到了来自姜子沐的眼神暗示,立刻说:“等我安排一下学校那边的事就过去找你。”谢慕瑾没有多想,只当是简弈要通过监控或者其他途径去寻找犯人。毕竟上次李隽那事,他也不知道简弈是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简大会长十分可靠,相信他就行了。看着谢慕瑾完全没有怀疑地跟着护士走了,简弈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愤怒和烦躁几乎一瞬间就冲上了头。简弈之所以能表现得那么淡定,是因为谢慕瑾就在旁边,不想到吓到他。但现在谢慕瑾没在,简弈也不需要再克制伪装。姜子沐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看着仿佛一秒变了个人的简弈,再一次深刻地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所有alpha都是极危险的存在。看看眼前这一个,没了枷锁在旁,立刻就变成了最张狂的模样。“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他这情况,应该问题不大。”姜子沐裹紧了自己的白大褂,加快了语速,争取在被冻死之前把话说完,“我留你下来,是有事想问你。”简弈理智回笼,一秒撤回了周围的冷气。“什么事?”“谢慕瑾小时候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姜子沐问,“我后来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这种情况区别于其他信息素分化障碍病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某种指标的缺失,但谢慕瑾的身体状况正常得甚至比许多同龄人都要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自己不想分化’。”简弈愣了愣:“他自己不想分化?”是这样吗?平时谢慕瑾的确是挺不把分化当一回事的,也没有认真上过一节生理课,对ao知识半点不关心,如果是他自己不想分化,倒不是没这个可能。但分户是每个人正常要经历的环节,就像是男生会长胡子,女生会经历经期一样,是根据身体发育状况来的。这是谢慕瑾不想,就可以阻止的吗?“一般人当然不行,但如果这个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他根本还不知道什么事分化的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从而导致他产生畏惧、害怕、抵触的心理,都是有可能会影响他分化的。”姜子沐说完看着简弈问,“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你有听他说过小时候的事吗?再小的事都行,只要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刺激,都有可能是关键突破点。”“……有。”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让他们俩明天就结婚,但是还不到18岁,会被锁,恩。抵触分化谢慕瑾做完检查回来的时候,姜子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应该是病人等不及就把他叫回去了吧——谢慕瑾这么想着,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进医院实属大惊小怪了,但一想到简弈这么关心自己,谢慕瑾又觉得心里很温暖。至于这温暖的原因是什么,谢慕瑾并没有去细想。谢慕瑾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觉得自己精神抖擞没有一点不舒服,完全符合出院条件,于是他扒着门框朝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简弈挥了挥手:“我做完检查了,咱们走吧?”简弈却并没有起身,而是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我问你件事。”谢慕瑾一脸茫然地走了进来,低头看着坐着的简弈。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去看他,这个人可真是360度无死角,竟然连头顶都长得这么好看!简弈哪里会不知道谢慕瑾的思路已经飞到了天际,但就是这样不设防的状态,才更好问出他想问的东西。“刚刚姜医生跟我聊了聊,本来这些应该告诉你父母的,但是……”“很严重吗?”谢慕瑾有点紧张,毕竟简弈这稳重磁性的声音说起这种话来,就有种很正式的感觉,听在他耳朵里,感觉是医生要给他下病危通知书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