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打发时间,没有人会当真,这事若落在自己头上,恐怕没人高兴得起来,闻人罄也
是如此,一个习惯了在防盗门背后生活的现代人,面对这样的孤立而又陌生的环境,
是无法接受的,哪怕明知这些都是与自己相同的人类,她仍有一种身处于异族的感觉
,满是惶恐与不安。
已经不敢再去想最初那段日子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逼
得她不愿在人前醒来。
又一次的环顾四周,这举动已经成为了她下意识的习惯,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仍旧
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天知道闻人罄有多么希望自己的境遇和楚门相同,偏偏还是一无
所获,幽幽地收回视线,注意力重又集中到了那双陌生的手上。
深且清晰纹路刻写在掌心,并不是很长的生命线,仿佛是为了证明将要发生的一切,
当中断去了一截后重又续上,有趣的是,感情线亦是如此。
“流枫?”失神的人并未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杏色裙衫的少女端着汤药已
经来到了身后。
闻人罄收回了手,目光投向来人,礼貌地给了一个稍显虚弱的笑,这人名叫清杨,与
另一名叫做溪梧的女子一同轮着照顾自己,而如今自己被人称作为流枫。
清杨将汤药递了过来,“来,趁热喝了吧。”
十分配合地接了过来,浓浓的重药味窜入鼻中,本能地忆起了那苦涩难咽的滋味,舌
根动了动,闻人罄仍是强压下了那份抵触,屏气将这黑色的汤汁服下,直到将碗底的
药渣系数吞下后,这才如同完成任务般,放下碗,胃有些不配合地收缩了几下,喉间
泛起一阵恶心。
“给,”清杨又递过一颗就早备好的梅子:“压一压。”
梅子被含入口中,酸味刺激着口腔把苦味冲淡了去,那几欲呕吐的感觉被平熄,缓缓
调节着呼吸,整个过程闻人罄没有任何的抱怨,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不能拆穿自己的谎言,更害怕被人看出破绽。
细回想,这事实在不能不用奇异二字来形容,本以为自己将会如废物一般由人摆弄直
到再次死亡,在那一晚,闻人罄做了一个十分真实又清晰的梦,她甚至记得其中的细
节,身体悬浮在被黑暗吞噬了一切的虚无中,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又死了,或者那几
日生不如死的体验只是另一场梦境,还不等她舒气,新一轮的恐惧便袭了过来,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