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了吧。怎么样,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哦。”
“不需要。”其实很想听。
“嗯。。。别看卫宫切嗣那个样子,他的本质还是很天真的。明明还是女孩的样子,人生却只有血腥的战斗,对于自愿接受了那样命运的你感到同情,对于你周围的人都不伸出援手而感到愤慨,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原因。”
“什么!”不可视之剑瞬间出现在了saber手里,指向面前的男人,“我不容许你对我这样的侮辱,在女性的身份之前,我首先是不列颠的王。”
但avenger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继续说了下去,“正是如此,卫宫切嗣才更加愤怒吧。作为王背负了那些沉重的压力——将国家一分为二的战争,妻子爱上了自己最信任的骑士,将近一半的臣子的背叛,最后甚至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悲剧故事一般的命运,但这样沉重的东西,对你以这样纤细的肩膀上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过沉重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在avenger的声音里,回忆起了生前的故事吗,saber的声音里失去了刚刚愤怒的力量,只剩下余烬般的平静,“我无意戴王冠,更不想承其重。。。”
但是,那么多人死了,村庄被屠杀,城池被攻克,整个国家都沦陷了,而只有她,能拔起那把石中剑。
“我只好承其重。”
这话听起来,说实在的,非常狂妄,为什么只好是她?因为没有人可以及她万一,于是只能是她。她说得太平静,而且非常孤独,还有种不止从何而来的悲凉,“我为那段与骑士们共同战斗的日子而感到骄傲,对我的故事你只是在传说里听说过吧,你又能明白什么呢?”
Avenger的动作停止了,回头直视saber,她发觉并不能完全看清对方浅灰色的眼睛里的情感,“啊。。。你如此珍惜那段回忆吗?这听起来真不像是想要对圣杯许愿,希望将自己的过去全部抹去的人的话语呢。”
“什么?”震惊的saber无意识地与avenger保持了距离,脸上浮现出的表情除了困惑,更多的是恐惧,“你。。。你怎么会。。。”
“没错,我知道你的愿望。”
Saber的大脑一片空白,到底对方是使用了什么方法,才会知道自己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愿望?这个愿望即使是作为master的切嗣和朋友一般的爱丽丝菲尔都不知道。
“如果愿望实现的话,你和你的骑士们共同战斗的日子也就不存在了吧。为什么要为了那样泡影一般的东西,向我拔剑呢?”
“我。。。我是王,我无法接受国家被毁灭。”犹豫着,颤抖的声音。
“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错误的吗?你至今所走过的道路,和在那条道路上与你同行的骑士们的感情,这些都是错误的吗?如果连经历了所有的你都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真的是错误了。”
“不是这样的。。。”saber动摇了。
但。。。不可以!明明为了那个目标,才回应圣杯的召唤,下定决心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怎么能因为敌人的几句话就动摇,这只是对手的心理战。Saber冷静下来,“那你呢?作为servent回应圣杯的召唤,你又有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吗?虽然称不上愿望,但目前来说的话目标有好几个,当前的目标简单来说就是,我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改变命运。。那你的愿望和我的愿望有什么区别!”忍不住喊了出来,avenger之前的话语否定了一切saber相信的东西,所以她绝对不能认可。
Avenger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手里的准备工作,“saber。。。你想说的我也能理解,有着类似愿望的我也没有资格对你说教,并且说实话,如果面前有着改变过去的手段的话,我也不会选择放弃。我也觉得,在这方面我和你一样无可救药。”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我曾见过。。。地狱。为了不让那个地狱出现,我必须救赎连这个世界都抛弃的存在,救赎无人希望诞生的存在。”
能感觉到这是avenger的心声,虽然本质的部分没有被说明——averager想拯救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有着永远无法被救赎的命运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avenger,只有这个问题请你正面回答我,你想救的那个人,最终得救了吗?”
“不知道呢。。。说不定,我参加这场战争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从avenger的语气,saber知道这个答案对他而言,和她的愿望对她而言一样重要。
“saber,我没有否定你的理想的意思,那是值得尊敬的高尚愿望。但是,你的愿望究竟是为谁而许呢?”
Saber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自己的愿望是将自己的存在以及过去一起抹去。那到底是为了谁呢?为了国家的民众吗?作为王,考虑民众是理所应当吧;为了在卡姆兰死去的骑士们吗?骑士们应当在对抗外敌的荣誉中死去,而不是曝尸于和同胞相残的荒野;为了嫁给自己而耽误了一生的幸福的格尼薇儿?如果不是嫁给自己的话,她应该会得到幸福吧。
这些都是再正确不过的考虑,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你和切嗣实现愿望的方式不同,但本质上很相似呢,或许你们没有察觉。”
“我和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