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翻过来覆过去仔细确认,都看不出有任何问题。又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也是沉甸甸的十分吓人。
最后才上嘴,狠狠咬一口。
肉眼可见被咬的一角瞬间塌下去几块牙印,忍不住抚胸大口喘气,难以置信自己真的要发了?!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什么动静,一瞬间吓得浑身寒毛直竖。
头皮发麻连头发根都肉眼可见地一下支棱起来许多,给吓了个够呛。
下意识动作赶紧将宝贝深深地往自己衣服怀里掖,以为是他爸妈回来了,快步站起身来。
望了眼这块地方被他弄得明显凌乱非常,许多灶膛里的灰都被连带扒拉了出来。现在飞飞攘攘沾的地上炕侧白墙上到处都是,时间也来不及了,只匆匆蹲身,又拿起旁边的笤帚,廖胜于无地哗啦扫了扫。
好歹扬到了两边的砖缝里,才没那么显眼了,傅全忠心头惴惴走了出去。
当时就心想,自己老子娘可真不把他当自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也从来不告诉他。
又想到自己下头还有个弟弟。
平时他们两口子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倒是非打即骂招呼得十分顺手,可弟弟那个都快三岁的宝贝疙瘩,却每天被好吃好喝还连哄带亲,伺候得十分舒服。家中但凡有了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先紧着他,眸色阴暗压了下来。
想着或许他猜对了,那死老两口怕是还真是没把自己当一家人。
估计藏得这么深,这是又想等到日后那小崽子长大了,不声不响都给了他吧?心中戾气一下飙升到了极限。
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推门要走出去的那瞬间,瞟见门边正好立着的一般只有在冬天里,自家才会用到的用来取暖烧火炉的钢筋棍子,有成人指节那么粗,就给本能反应下,藏身后,给顺手带了出去。
只是小心一推开门,才见院中竟然空无一人。
当时傅全忠那一下的心情,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呢?简直五味杂陈。
已经做好了某种暴虐的准备,今天这金子只能是他的,别人谁来都别想抢走。却临到头才突然发现,他一切最坏的设想都大可没必要?
陡然一惊,自己也被刚才他那可怕的思想狠狠吓了一跳,钢筋脱手,“咣当”一声落在脚下石阶上。
长年失修的石阶边缘骤然裂开一条微不可察的小小缝隙,但当时的傅全忠根本没精力注意。他的整个脑子都已经蒙成了一团白茫茫的浆糊。
虽然愣神,也没敢再多留,交叉抱臂左右手互掖另一侧腋下,紧紧捂着胸口就大步逃离了这里。
他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的,一旦今天真等自己爹娘回来了,这件事情立马败露。所以干脆狠心倒不如趁着现在没人知道,今天输得憋屈,他得好好重新再赢回来。
到时候看有这么两块宝贝在手,赌场那些势利眼,谁还敢再狗眼看他低!转眼一阵大风骤起,傅全忠的身影缥缈隐匿在远处被扬起的一片白黄苍茫中,再也不见了。
傅万里和杨春香刚从老太太那里回来。
杨春香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那台与她错失而过的没有得到手彩电,恨恨咬牙。
最后实在气不过,不甘心,干脆拉着傅万里就去了老太太那里,连哄带威逼了好半天,最后那死老太才不得不松口,将前不久傅鹏程才送到他们新家的黑白电视,给全套搬了回来。
俩人一路你换我我换你的轮流抱着走,累个半死才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