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这也使得。”想道:“我这些外甥武术不行,但愿文科还凑合,念几个字,读几本书却也是有的,不怕。”
徐疏桐又补充道:“这里头又有个规矩,或文或武必须要比五公主自己强些。”
太后有些发怵,薛渐离文的如何不清楚,可是武的,她有些拿捏不住,她道:“再说。”
“这第三就简单了,就是要有个官职,总不能嫁给白衣,传出去也不好听,又没事业,女孩子总想有个依靠。”
这些要求也算不得刁钻,偏偏国公府的公子们不是这个欠了,就是那个缺了,“这三样少一样也不行。”
国公老夫人在旁听了半天,心下不乐,这孙子还有希望么。莫不是薛意浓和徐疏桐早就商量好了,想来匆忙提起的,哪里有时间去商量。
她道:“这三样条件却也不难,只是年轻到底不比老道,一下子就满足了所有条件也不可能,况且又不是日后做不到,只是需些时间。”
她的意思很明白:只要努力都可做到,不一定非要马上达到。
徐疏桐道:“也是。若没有这三个条件,臣妾向皇上开口只怕有些困难。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要请贺美人帮忙。”
贺思弦奇怪的看着她,心道:“徐疏桐想要什么,莫不是要阴我?”
徐疏桐被贺思弦奇怪的看着,只推不知,仍然笑意盈盈,真诚十足的样子,“没有贺美人相帮,就算臣妾想条件宽泛些,一人之力,事情怕做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太后道:“你尽管说这是为什么?”
“是,臣妾的意思却要叫贺美人唱个白脸,臣妾不才,唱个红脸,让皇上权衡左右,要是一意孤行,怕达不到效果,反而觉得臣妾是来做说客的,越发不会答应了。”
贺思弦自然不肯,叫她唱白脸,凭啥呀!凭啥她贺思弦要在别人面前做坏人,她就说徐疏桐没安好心,果不其然。
“我不同意,为什么你不唱白脸,到叫我唱,分明是欺我。”
徐疏桐道:“既是贺美人不愿意,咱们换一下也使得,只是我却不能十分尽力了,只好做个恶人,敲敲边鼓,其余还要贺美人自己尽心。”
贺思弦当然愿意把所有好处都揽去,只是她也明白,徐疏桐会这样好说话?她不信。
徐疏桐自然要为她释疑。“大家也该知道,臣妾已有身孕,这段日子怕不能服侍皇上了,皇上的身边总要有人的,俗话说:旧爱比不得新欢,若这时候有人在皇上身边说句话,保管比臣妾说十句话都管用……”
她的话不言而喻,薛意浓除了怀孕的,就要宠幸剩余的那几个美人,若是这里头有贺思弦。
国公老夫人和太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比起徐疏桐,当然是自己人更得用些。
太后笑道:“你说的有理,这事就这么定了,思弦你和徐婕妤配合一下,把这事完了,这也算你的一份功劳。”
贺思弦不想答应,但太后已经发下话。国公老夫人又是那般期许,她的兄弟又是这样看着她,她只得硬着头皮接着。
彼此各个欢喜,唯她愁容满面。
徐疏桐还不忘火上浇油,“那臣妾就早候佳音,祝贺美人马到成功。”
贺思弦更加郁闷。
既无什么事,徐疏桐告退去了,这里留得贺家人自己说话。
待徐疏桐走了,国公老夫人道:“我先看着徐婕妤不是很喜欢,总觉得这个女人美的过分,岂不是古时候的苏妲己、褒姒再生,听她说这两句话却也是个识时务的,这样也好。思弦你这次要把握好机会。”别再给她丢人,玩什么心机,弄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服侍皇上。”
贺思弦道:“是。”她自己觉得徐疏桐没安好心,可是说的话却有道理,薛意浓可不会永远空窗期,总要找个人陪的,她这次要抓住机会追上去。
场中欣慰的欣慰,得意的得意,期待的期待,唯有余时友冷眼旁观,明白徐疏桐说的根本是空话,这是个圈套,据她所知,薛意浓曾经跟她说的明白,除了徐疏桐,他是不肯要别人的,肖芳的事是个例外,看徐疏桐的动静也该晓得,其中必有猫腻,当然这些与她无关,她何必说破。
今日贺思弦设计徐疏桐在先,徐疏桐拉她下水在后,无所谓谁更好一点儿。
似菩萨一般,只管坐定了,一点儿闲事不想管。
只说徐疏桐离开的远了,存惜才敢开口说话。她有一事不明,憋在心里甚是难过。“娘娘,您真的要让皇上宠幸别人?”
她知徐疏桐自从遇上薛意浓,那对别人的包容性就很小很小,比针尖儿还小许多,为一点儿小事吃醋也不是没有,今儿这么大方,一定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