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化更叫起屈来:“小兄弟,我老叫化几时说过是金帮主手下干的了?”
翠翠闪着狡黠的眼色,说:“谁叫你不告诉我们那女贼头的名字,说她靠山顶大的,所以我才领会错了的,疑心到金帮主身上去了!”
老叫化苦着脸说:“小兄弟,这样,你可苦了我了。”
豹儿一见,连忙朝金帮主一揖说:“金帮主,莫长老他老人家的确什么也没有说,是我这位白兄弟领会错了,求你原谅他们,我更谢谢帮主给我们要回了财物。”
金秀姑奇异地打量他,含着笑意说:“其实你的白兄弟并没有领会错,劫你们的人,的确是我们丐帮的人。”
豹儿一时睁大了眼:“真的!?那、那、那为什么要劫我们财物呀?”
“小兄弟,你又说错了,这些财物是你们的吗?它是黑峰寨的。”
“这——!”豹儿更傻了眼。
“其实,你们应该多谢那个女贼头才是。”
豹儿一时给弄得瞠目结舌,心想:她劫了我们的财物,我们怎么反而要多谢她了?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翠翠在旁说:“不错,不错,我们真应该多谢她啦!”
金帮主笑问:“你多谢她干嘛?”
翠翠狡黠地说:“多谢她劫了我们的财物,才使你帮主出面主持正义,又将财物交给了我们。”
金帮主一笑:“看来你很聪明的。”
“不,我蠢笨得要命哩。”
“唔!你这话倒说对了!”
翠翠本来是一句谦虚之辞,现听金帮主这么一说,愣大了眼:“我说对了!?”
“小兄弟,你以为我在图虚名么?博取个侠义之名?我说,要不是那女贼昨夜里劫去了你们的马匹财物,你们现在,恐怕要蹲在屏山县的大牢里吃黄米饭了!”
众人听了更傻了眼。翠翠问:“这是怎么回事?会这样吗?”
“你以为我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你们?”金帮主对身边那少女说,“去!将那人带上来,让他们看看。”
“是!帮主。”这少女转了出去。
众人不由得愕然相视。不久,少女带来了一个中年尖脸的汉子进厅,其他人都在打量着。盘狗子却惊呼起来:“是你!?”
紫衣少女也认出来了,这个尖脸汉子,正是自己进贼寨大厅时其中的一个山贼,不知怎么,给丐帮的人捉来这里。
尖脸汉子骤然看见盘狗子,也有些意外、愕然。金帮主说:“黑五,你对我说过的话,现在再一一说出来。”
“是!”黑五说出来之后,紫衣少女、豹儿、青青、翠翠以及盘狗子,不由得怔了半晌,原来黑五也是雷坡官府中的人,一见紫衣少女跌入陷阱,翠翠突然而来,举手之间,便杀了几个人,已知不妙,便急忙抽身逃出,骑上一匹马,飞奔下山向雷坡长官司报告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才有大批官兵奔向黑峰寨。官兵奔上黑峰寨,见寨毁人亡,紫衣少女等人已不知去向,除了飞报长官外,便派出人四下打听紫衣少女的下落,黑五是其中的一个。他为人机灵,追踪马蹄印,一路跟了上来,又通知马湖府,说洗劫黑峰寨的三男一女,往屏山县而来,望屏山县派人拦截,押回雷坡寨。不想这事却落到丐帮耳目中,在金帮主布局下,才演出了昨夜的一幕戏来……
黑五说完后,金帮主问翠翠等人:“你们都听清楚了吧?现在官家方面,已知道有一批蒙面人,将你们的马匹、财物都劫了去,不知去向,将注意力放去追踪那女贼头。”
豹儿问:“那,那你们怎么办?不怕官府的人追寻吗?”
金帮主一笑:“小兄弟,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这一批蒙面人突然而来,突然而逃,恐怕今后,这批蒙面强盗再也不会出现了,官府去哪里追寻他们?本来我这里,是追寻那个神秘的黑箭,想不到碰上这事,不得不插手管一下,你们不会怪我多事吧?”
紫衣少女说:“我们只有感激帮主,怎会怪帮主的?江湖上人称金帮主有鬼神莫测之智,机敏过人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金帮主笑起来:“你这顶帽子我更戴不了。”她挥手叫少女将黑五带下去。
紫衣少女说:“小女子是衷心之言。”
“我看我们谁也别客气。紫姑娘,我这个人是有碗数碗,有碟数碟。紫姑娘要是有事他往,杜家坝的事,我丐帮可为姑娘出力办理,安置他们恢复家园。这样,姑娘可以完全避开了官府的耳目,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紫衣少女大喜:“难得帮主大仁大义,小女子在这里代杜家坝的乡亲拜谢帮主了。”
“别客气,姑娘的侠骨柔肠,也令人钦佩。”金帮主又转向盘狗子说:“你的家属,我已派了人去了。不用担心,过两天,在这里你自然就会见到他们。”
盘狗子惊喜:“你,你已派人去了?”
“唔!不过马湖府内,你不能呆下去,到时,我自会安排你一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盘狗子立刻跪下叩头:“小人多谢帮主。”
“哎!你快起来,要多谢,你应该多谢莫长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