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把手拿出来,我从床上下来。
嚯!
我一个转身,吓了一跳!
你们能理解这种心情吗?你刚耍完流氓的人上秒钟还在闭着眼睛躺着,下一秒钟突然站在你身后!
他不但盯着你,还笑!
“没事儿,你继续摸。”他说。
“呃。。。不摸了不摸了。”我连忙摆手,“是煊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掀他被子的时候。”是煊应我一句,又问,“摸什么呢?”
“我看他有没有心跳。”我一身正气。
“哦哦哦,他有的他有的。”是煊对摸心跳这个答案很满意,说着还指指自己,“我也有的,你摸摸吗?”
我说诶呦那哪儿行呐~多不好意思呀~然后我就摸了。
好吧,是煊也有。
“哇~你也有心跳耶~”我登时一张湾湾美眉的哇塞脸。
是煊骄傲地挺起胸膛,十分应景地换上乡村爱情刘大脑袋招牌式“那必须滴”脸,老尿性了。
我也是不懂他了。
不就是个心跳吗,我们俩这突然“哇你看我有爱疯卧吃了耶~”“哇唔好羡慕诶我爸比也有答应给我买哟~”的阵仗是闹球肾呐?!
突然,是煊画风一变,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神色。
我不懂他。
他转身看着床上的是朕。
那一刻,四周被强行降噪,连窗外街区的车鸣声都淡化了。
他看是朕的眼神很沉,连他的呼吸都慢了。
只见他伸手用食指摸上是朕的侧脸,从颧骨一直划到下颚。
那画面有种诡异的美感,一个少年站在床边,单手勾勒了那在床上睡着的自己的脸颊。
如果不是发色不同,真的很难分辨出他们俩人。
是煊放下手,看向了我,“你有黑眼圈了。”
我尴尬地别过头,有些事情还真不想被别人看破。
“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不用,让他睡吧。”
我拒绝了是煊要叫醒我同桌的提议,“他起床气那么大,一会儿再来个暴风雪,埃及人民就要受苦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响。
我只觉得一阵风带过,一个人影三步两步冲上来,在床边跃起,之后就听咚地一声,床开始晃动。
那人跳到床上,重重地砸向了我同桌的腹部。
好痛!我帮我同桌配音。
是戎骑坐在我同桌的胯上,粗鲁地拍拍他的脸,“我靠不是吧?这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