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怀疑凌弈不可能局成鸣州!”,钱知县缓缓说道。
“这话怎么说?”
“实不相瞒,我青山县的孟恬同样也是三甲高中,金榜题名,排局达府近州,凌弈和他的成绩一样,凭什么就得选他是案!”
钱知县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气,很是不服的样子。
众人立即明白了缘由,想来是孟恬排局近州,以为可以夺得金榜案,可没有想到凌弈排局鸣州,越了他的成绩,所以就认为是凌弈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金榜案。
于是钱知县就趁着这个棋会来对质,认为是杨知县用了某种手段蒙蔽圣听,错点凌弈为金榜案。ΑαΑφΑ?
那名叫孟恬的少年立即起身说道:“钱知县说得对,排局近州已经是棋士中最顶尖的水平,说凌弈排局鸣州,我不信!我不服!”
“放肆!”
杨知县厉声说道:“案乃是棋圣院钦点,你们质疑凌弈就是在质疑圣人,不可胡言乱语!”
周知县不屑地笑了起来,讥讽说道:“以你们邱平县棋馆的水平,能教出可以排局鸣州的学生?我估计是杨知县在审题时不小心搞错了吧。”
“所以钱某要趁着端午棋会,揭开这个惊天谎言,我就不信凌弈真的排局鸣州!”
钱知县冷哼一声,对孟恬说道:“孟恬,把你的排局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是!”
孟恬抱了抱拳,从他的随身背包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棋盘来,往空中一抛,道力涌出,变成了一副大棋盘浮在空中。
这是最普通不过的雕木棋宝,无论是品级和神通,都比凌弈的白玉棋宝要差很多。
孟恬从口袋中取出棋子,往棋盘丢出,同时也变大了数倍,落在了棋盘之上。
不一会儿,完成了一副排局,摆放在众人的面前。
下一刻,棋盘之上道力涌出,足有两尺九寸长。
“排局近州!”,在场众人纷纷脸色惊变。
排局近州,胜于达府而近于鸣州,但并不是真正的鸣州。
孟恬接着说道:“此局名为猛虎扑兔,红先胜,我先将解法演示一遍。”
一边说着,开始调动自身的道力,控制着棋盘上的棋子运行。
从局面上看,黑方已经够成杀棋,难以解杀,但红方此时就如同一只飙的猛虎,气势汹汹地扑向黑方,仿佛真的是一幅猛虎扑兔的情景。
面对红方的攻杀,黑方一直艰难地抵挡,经过十余个回合的苦战,终于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被红方一击绝杀。
“好!果然精彩!”
杨知县拍手赞叹,对这副排局很是满意,孟恬之才的确是非常的出众。
“凌案,你怎么看?”,严逍微笑开口。
凌弈沉思片刻后说道:“虽是近州之作,却也太过于显摆,缺乏妙手,不够紧凑,所以只能是达府近州。”
“你说什么!”
孟恬勃然大怒,完全就不能接受这个评价,大声说道:“那好,你不是自称排局鸣州么?有本事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能鸣州!我就是不信你真的有那个本事!”
王知县说道:“孟棋士,你不要激动,稍安勿躁,凌弈所言未必没有道理。”
“那您的意思是说我的排局不好喽?还请王知县指教一二!”
孟恬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神情依旧是不服气,还带着一丝不屑。
杨知县反笑一声:“凌案,今日既然是端午棋会,不妨就让几位大人见识见识你的鸣州排局,免得被落个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