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用完早膳,坐上马车,往崇仁坊而去。
&esp;&esp;容家就在崇仁坊。
&esp;&esp;沈青黎眉眼一弯,清亮的眼眸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esp;&esp;她终于知道,萧宴玄要带她看的好戏是什么了。
&esp;&esp;长空之下,春光明媚。
&esp;&esp;看时辰,快要到辰时,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esp;&esp;报复
&esp;&esp;卯时那会儿,天色刚刚破晓,一缕金光破云而出,照亮长安城的天空。
&esp;&esp;四百下开门鼓声毕,坊门一开,喧嚣了大半夜的崇仁坊,又是另一番的热闹繁华。
&esp;&esp;卖朝食的小摊贩正忙得热火朝天,锅盖一掀,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esp;&esp;总角小儿心疼父母辛苦,也早早地跟着起来,在摊位前卖力地吆喝着,声音清脆,引来不少食客,他一边接过铜板,一边招呼客人落座。
&esp;&esp;父母在炉前看着他像个小大人似是,招呼得有模有样,嘴角不由地露出笑容。
&esp;&esp;小家伙见了,神采飞扬,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吆喝得越发卖力了。
&esp;&esp;有金吾卫大马金刀地坐在小方桌前,揉着小家伙的小脑袋:小小年纪,便这般懂事,三郎长大了,定是个孝顺的。
&esp;&esp;他在这家朝食摊子,吃了好几年,和摊主一家都极为熟稔。
&esp;&esp;小家伙被夸了,忍不住咧开嘴,圆圆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羞赧的笑意来。
&esp;&esp;他利索地收了桌上的碗筷,又用抹布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esp;&esp;明亮的眼眸里,透着股机灵劲:大人今日还是照旧吗?
&esp;&esp;摊主的手艺好,馄饨皮薄馅嫩,味美汤鲜,肉饼被煎得金黄酥脆,咬一口,满嘴留香,久食不厌。
&esp;&esp;姚大爽朗笑道:照旧。
&esp;&esp;阿娘,小家伙朝妇人喊了一声。
&esp;&esp;知道了。
&esp;&esp;妇人笑盈盈地应着,端着馄饨和肉饼过来:大人,慢用。
&esp;&esp;一口热汤下肚,再咬一口香脆的肉饼,姚大整个人都鲜活过来。
&esp;&esp;一顿朝食用罢,从腰间摸出十来个铜板,放在小桌上,开始了一日的巡逻。
&esp;&esp;走了一段路,远远地瞧见容家府门前,好像挂着什么。
&esp;&esp;姚大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只见门廊檐下,悬挂着十几个黑衣人,他脸色大变,疾步跑上前。
&esp;&esp;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粘稠的血液,顺着那些黑衣人的衣袍,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汇集成猩红的血洼,蜿蜒地流到石阶上。
&esp;&esp;姚大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刚吃进去的早膳,差点没呕出来。
&esp;&esp;啊!死人了!死了好多人!
&esp;&esp;突然,有尖厉的惨叫声,惊恐地响起。
&esp;&esp;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