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愣了一下。
“我还是喜欢念笙多一点,她很主动,会说她想要我……”
她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羞恼的无地自容,掌心突兀地传来湿热的触感,缓慢地撩拨,她不能置信地瞪大眼。
这男人竟恶劣地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
“你……”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一把推开了手,吻了下来。
这是个带着浓烈侵略性的吻,直至她觉得呼吸都不畅快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的唇,深深凝视她的眼眸,“薛舜既然愿意跟你说,这事儿就交给你办。”
顿了顿,下面开始有了动作,“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专心点。”
她自觉在劫难逃,认命地闭上眼。
……
听见薛舜说那句话的时候,何亦卿微微怔住几秒。
她被禁锢太久,等这句话也已经等了很久,如果放在之前,她确信自己会欢呼雀跃喜极而泣,可是现在……
她看着近在咫尺这张俊颜,什么也不能确定,什么也不信了,对于她来说,薛舜跟莲城是一样的,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她,现在却回头来找她。
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放弃了。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对于薛舜的感情更深,所以被抛弃之后的恨也更深一些。
在感情上她自认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也不喜欢过分纠缠的关系,所有的痛都是自己消化自己藏,不会跟对方说太多,爱是一个字,恨也仅仅是一个字,她昨晚的确是有些失控了,才会留下来。
她不需要一个莫名其妙离开她,而一时兴起又要回到她身边的人。
她推开薛舜,起身准备穿衣服。
薛舜愣了一下,不甘心地凑了过去,从她身后环住她,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她的声音,清冷地响起。
“昨晚是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身体僵硬,不能置信地皱紧眉头,被她一把推开了。
她根本没衣服可穿,又把那条滑稽的礼服裙子往身上套。
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人在用什么碾压,快要透不过气来,许久,沉声道:“你可以当作意外,我不能。”
她轻笑了一声,“别忘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要是每个上床的女人都要跟你走,那你得带多少人?”
这话问的他脸色发白。
他以前从不在乎自己是做什么的,跟那些女人鬼混的时候毫无罪恶感,他本来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无可救药,怎么样也没有关系了,不会更糟糕,可如今因为她,他早就开始后悔自己那段荒唐狰狞的过去,现在被她这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出来,简直就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他攥紧了拳头,沉了口气。
她怨他,他都知道的,他做了跟莲城一样的事情,放弃了他,她对莲城的决绝他见识过,自然早就想到没有那么轻易就让她重新接受他,所以他忍了,他开口:“丫头……”
“这么纠缠不休的,”她冷声打断他,近乎残酷地死死盯着他的双眼,“难不成你还想我给你钱?可以啊,说,要多少?”
杀人不过头点地,言语像是利刃,搅合的他心口鲜血淋漓,他脑海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觉得陌生。
直到何亦卿关门离开,他都没能回过神来,坐在床上,初秋清晨微凉的空气里面,他觉得寒彻骨。
何亦卿是铁了心,不管不顾地穿着礼服裙子赤着脚就出来了,出了小区给家里最相熟的保镖打了电话,然后站在路边静静地等。
偶尔路过行人,好奇地看着她,仿若看着一个疯子。
是啊,一个穿着华贵的定制礼服裙,却头发散乱,还赤着脚的女人,在清晨的街边无力地流着眼泪,确实是像个疯女人。
……
苏黎几天后找到何家的时候,才知道薛舜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何亦卿的事情不是夸张的。
卧室门口居然守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这何晏真是把何亦卿给软禁起来了!
敲门进去,何亦卿人躺在床上缩了小小一团,也没回头,苏黎关上门,走了过去,轻轻叫了一声:“何亦卿。”
何亦卿这才愣了一下,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