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望风的小弟跑上楼通风报信。
屋里的妖族收起喧哗。
月慕山推门而进。
“大人。”包厢里的人纷纷站起来对他问好。
月慕山微微颔首,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
少年面色憔悴,眼睛发红,脸上蒙着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耳朵和尾巴上的皮毛由于无心打理,不复往常的油光水润。
他潦草扫视一圈,众人都围着他说话,只有角落里的司空情没有逢迎,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阴霾地投过来一眼。
无礼的姿态稍微吸引了月慕山的注意力。
司空情眼神中透出不屑,连多看月慕山一眼都觉得多余。
魔族以健壮高硕为美,此种干瘪的豆芽菜,难怪会被女人抛弃。
当年魔族有一名魔君是厉霓裳的裙下走狗,厉霓裳飞升时选了猫妖,魔君大为破防,连写了几本书痛骂妖族男人,此魔君口才文笔俱佳,所着之书在魔界颇为畅销,妖族男人的口碑在魔族之中彻底坏了。
以至于现在魔族男人对妖族男人依旧抱有偏见,当三插足的玳猫鬼。
月慕山也拉下了嘴角。
司空情咄咄逼人的美艳,那股子浪荡让月慕山联想到嘉应发的照片,嘉应那样的人都扭扭捏捏地擦了个边,这样的男的只要女人给个机会更会烧得没边。
两人萍水相逢,一句话没讲,已抱有成见。
月慕山心如死灰,对大部分事提不起兴趣,面对司空情的无礼,懒得计较,颓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进愁肠,麻痹他的痛苦。
塑料兄弟们在月慕山面前判若两人,仿佛刚才在背后嫉妒地蛐蛐月慕山不是同一批人,欣慰地举起酒杯,表现出了真心替月慕山高兴的样子。
“来,大伙碰一杯,恭喜慕主管恢复自由身。”
狐妖和鹤妖为首,带领一帮兄弟,边陪月慕山喝酒,边宽慰他。
“她三心二意,根本就配不上你。”
“离开渣女,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无论如何,兄弟们都在你身边。”
月慕山不胜酒力,很快就喝醉。
一喝醉,就开始拉着狐妖喃喃自语,诉说他和叶晓曼的往事,狐妖和兄弟们就耐心倾听,安慰他,帮他续酒。
“阿慕,咱从今晚开始就放手了哈,让往事随风而去。”
月慕山砰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他苦笑:“好,明天起来后我就过我自己的生活。”
“绝不吃回头草?”
“不吃了。”
司空情发现月慕山的妖力纯粹磅礴,是个觉醒的大妖。
他嗜血地冷笑,无论多么珍贵的血脉,月慕山在他这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和家臣递了个眼神,命令他择日动手,走出包厢,把一室的热闹抛在身后。
司空情的身形一闪消失。
他来到月慕山管辖的矿场。
今晚,司空情的主要目的是来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