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想,她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彻彻底底地搅乱了他的生活!
一开始他依然未曾将心思表露,甚至把她当成跟普通的陌生人一样,因为她是上杰的女人,他不能跟兄弟争一个女人!
但上杰离开的那一刻,他的心动摇了,他犹豫了,迷茫了,不知所措。
可他理智还在,因为她怀了上杰的孩子,云家的孩子,他亲弟弟的孩子!
可就在刚刚,当她对着他的背影颤抖地叫着上杰的名字时,那一刻他的心里犹如掀起了惊天巨浪,翻滚不已,生平第一次他妒忌了,妒忌自己的亲弟弟!他埋怨了,埋怨老天为何让他遇到她要在上杰之后,为何她爱上的人是上杰不是他!
所以,在那短暂的几秒钟里,他做出了一个到现在他都难以置信的决定,他决定以上杰的身份走进她的世界,然后慢慢地在住在她的心里,慢慢地,直到她也爱上他。
头缓缓地抬起,视线也跟着移动,心随着视线的升高而紧张地跳动起来,是上杰吗?金羽放佛又闻到了跟卧室里淡淡的麝香味一样的味道。
然而,视线却在那西服的领口处停留,她不敢向上看了,她怕失望,怕落空,怕他又不见了。
干涩的嘴唇慢慢地张开,然后再合上,来来回回试了六七次,上杰,是你吗?还是没敢问出口,头缓缓地低下至平视的位置,眼眸合上,又睁开,纤细的手颤抖地抬起,一点一点地碰触到了质感顺滑的银灰色西裤,印象中他穿的最多的就是这种颜色的西服。
可,会是他吗?他们都说他已经死了,还留有遗嘱,关于倪言的,没有提及她丝毫。
伸出的手又缩回,头彻底低下,视线里只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那两颗晶莹的泪珠,眸子轻轻地眨了下,又两颗落下,不偏不倚,还是刚刚的位置,可却映不出他的模样。
视线里,多出了一只长有茧的大手,继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地上太凉,我拉你起来。”
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声音跟他很像,但仅是很像而已,发白的嘴唇轻轻地抿在一起,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头抬了起来,“刚才在雨中的人是你对不对?”
男人的眸光微微一滞,随即点点头,“起来吧,会着凉的。”
手很大方地伸出去,放在男人温暖的掌心,可心还是凉的,因为只有他的掌心才可以温暖她的心,其他的人都做不到。
“以后不能再这么哭了。”一条灰色的手帕递到了金羽的手里,她愣了下,记忆倒转--
“你这人怎么不随身带块手帕啊?”
“男人带手帕有什么用!”
“就算是平时用不住,可你能保证永远用不住吗?就像现在,我就这一块,要是你再有一块手帕,那就能按住伤口不让流血了,算了算了,把你的衬衣脱了吧。”
三年前她跟凌灿去爬山,还没到山顶凌灿就被她哥哥一个紧急电话给叫走了,可她想既然来了就要爬到山顶看看,领略一下一览众山小的威风,谁料下山的时候却在一大石头后面碰到了受伤的他,当时他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伤到了,鲜血直流,她虽然害怕,可还是决定救他,但救他就要先止住血不让流,可那时候是夏天,穿的那么单薄,找来找去在身上就找到了一块手帕可以堵着伤口,所以就有了那段对话。
“如你所说,就算是平时用不住,可能保证永远用不住吗?瞧,现在就用住了,擦擦眼泪,不许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云上龙含笑着抖了抖手中的手帕,很轻的语调。
金羽笑了下抓过来用力地在眼睛上揉了揉又擦了擦鼻涕,然后又塞给他,“所以说嘛,带块手帕是有用的,早知道当年救的人是你,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背着你走了那么远,都快累死我了!”
她说的很轻松,就放佛他们是多年的朋友那样的轻松,有时候想想人这一生可真奇怪,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偶然的相遇,不曾想却还有再次相见的可能,真是有意思!
十一年前遇到的是云上杰,三年前又碰到了云上龙,而现在他们两个都又遇到,是不是她金羽这一生都要与他们姓云的纠缠不清呢?
不自觉地,她竟笑出声响,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笑什么?”
“我笑了吗?”金羽反问了一句,转身离开。
云上龙一愣,随即自己也笑了,头微微地摇了下,抬起大脚追了过去。
“记得当年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
“不记得了?”
“当然!我又不是电脑,我的记性没那么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记住的。”
“哦?是吗?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好像在我即将昏过去的时候我听有人说,喂!你这一死算什么,我怎么办?”
“有吗?我当真说过这样的话?不可能吧,这绝对是删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