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此番救灾壮举,我全程瞧在眼里,桩桩件件都记着呢,自是不会埋没这份功绩。”
言语间,顾九黎的下巴微微扬起,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言罢,他挺直腰背,本就高大的身形愈发显得气宇轩昂。
眼神刹那间锐利如寒夜出鞘的利刃,寒光一闪,仿若能斩断眼前一切阴霾与阻碍,透着胸有成竹的沉稳。
那目光仿若x光射线,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局势,群臣各异的心思。
尽在这一扫视间被剖析透彻,仿若都成了他掌心随意摆弄的棋子。
顿了顿,他手不自觉地轻叩桌面,食指与中指并拢,有节奏地笃笃敲击。
声音沉稳而利落,似在模拟朝堂议事的节奏。
每一下叩击,都仿若朝堂上朝臣进言时的鼓点,他微微歪头,思量片刻后又补了句。
“朝堂波谲云诡,人心难测,但我自会斟酌言辞,寻个最恰当时机,巧妙向皇上进言。”
这话出口,屋内原本紧绷得仿若能弹出声响的气氛,仿若松开了些许,好似一张拉满的弓悄然撤了力道。
烛火依旧摇曳生姿,光影斑驳陆离,洒在二人满是默契的面庞上。
谢如嫣原本紧攥衣角,指节泛白的手,也悄然松开,掌心还残留着衣角褶皱的印痕。
她微微舒了口气,胸脯微微起伏,心底满是对顾九黎的信任与依赖,仿若漂泊许久的孤舟寻到了安稳港湾。
眉眼间的忧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安心。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压抑得仿若铅云沉沉压顶。
大臣们身着朝服,恭敬又拘谨地分列两旁,一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唯有偶尔几声衣袂摩挲的细微动静,才稍稍打破这死寂般的静默。
阳光艰难地穿透雕花繁复,仿若密织牢笼的窗棂,洒下一地斑驳光影。
光影跳跃在金砖地面上,似是想竭力驱散这压抑阴霾,却只是徒劳。
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那龙袍上金线绣成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似要腾飞而出。
头戴十二旒冕旒,冕旒上珠帘垂坠,遮挡了大半面容,却难掩其后双眸透出的威严冷峻。
目光如寒星般缓缓扫视众人,所到之处,大臣们脊背愈发佝偻,噤声更甚。
顾九黎一袭玄色绣金朝服,身姿仿若刀削般挺拔,恰似那傲雪凌霜,四季常青的青松,昂首阔步迈入朝堂。
每一步落下,朝服上精心绣制的金线便跟着微微颤动,熠熠闪耀。
仿若为他周身罩上一层夺目璀璨,流动不息的光带。
尊贵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自带的磅礴气场,瞬间让朝堂静谧几分。
行完三跪九叩大礼,他缓缓直起身,脊背挺得笔直,仿若有一股无形之力稳稳撑着。
他微微扬起下巴,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神色从容。
先是双手优雅地交叠于身前,继而微微拱手,动作不疾不徐。
嗓音低沉醇厚,沉稳有力,打破朝堂死寂。
“陛下,襄南城前些时日遭遇罕见暴雨。”那声音仿若洪钟,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谈及灾情时,顾九黎眉头紧紧皱起,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是忧虑与痛心。
绘声绘色描述的同时,不自觉微微摇头,脸上凝重之色愈发深沉。
“那雨啊,仿若天河决堤,倾盆而下,没日没夜地砸向大地,转瞬便引发洪水肆虐。”
“臣听闻当地百姓房屋被冲垮无数,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街头巷尾哭声震天,实乃人间炼狱呐!”
这般神情,任谁都能真切感受到,他对百姓苦难的揪心。
讲到九皇子亲赴灾区,顾九黎原本凝重的面庞瞬间有了变化,语调不自觉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