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她就像老年痴呆症前期患者一样,总是没魂少魄的。
拿出手机,一串林可思的电话,还有赵阿姨的。
她清掉了林可思的,拨通赵阿姨。
“胭脂你上哪去了,可要把我担心死啊。在哪呢?林可思也满城找你,出了什么事情?”
“哇——”
压抑了几天呆坐了半天的悲凉无助此时忽然倾泻在赵阿姨的话里。
她是一个多么孤单多么渴望温情多么容易被感动的人啊。
“赵阿姨,我在县里。”
“艾玛呀,没事跑县里干什么?”赵阿姨问完忽然反应过来:“胭脂你不是在医院?”
“阿姨有话要对你说,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去接你啊。”
胭脂收起电话,心里忽然就像石头落了地一般。
竟好像还有点窃喜。
刚才和赵阿姨通话那一瞬间她似乎就有了答案。
窒息一般的胸腔忽然就可也畅快的呼吸。
她的手又抚上小腹,这次,心是安稳的。
宝宝,对不起,你害怕了吗?妈妈刚才是糊涂了。你就在妈妈的温室里安心的长吧,不论你长的像谁,你都是我的,仅仅是属于妈妈的。
和那个男人无关。
一小时后,赵阿姨心急火燎的小跑进大厅,一眼就张望到了等着她的胭脂。
“艾玛呀你这孩子,可是要把我急出心脏病呢。”
赵阿姨拉起胭脂的手拽到没人的地方:“孩子,背着林少跑这来干什么来了?”
胭脂淡淡的弯唇:“没事了,赵阿姨,我都饿了,去吃旁边的大排面吧。”
赵阿姨一肚子话想问,但是看胭脂的态度,淡淡的已经不准备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思,张了张嘴角没问。
毕竟自己不是她的亲姨。
并且还是她的员工。
医院墙外的阳春面馆,中午饭点过了,现在正是掌柜的准备收摊的时候。
家庭经营的面馆一般都是早上中午营业,下午就收摊回家该干啥干啥去了,一般都还是补觉,毕竟早点凌晨就开始准备。
面筐里还剩下最后两扎阳春面。
掌柜老婆看见又进来两人挺乐,正好全部卖完,面剩了明天就不好吃了。
阳春面下锅,捞出盛在淋了香油和小香葱的汤碗里,上面飘着几绺蛋丝。
阳春面配上家常小菜。那么亲切。
胭脂眼眶又有点发热,小时候妈妈不会别的厨艺,就会做阳春面。这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生养了她爱护了她,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赵阿姨已经明静儿似的现在明白了胭脂的处境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