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娘趴在地上痛哭,一下子被戳穿了心事,心痛如刀绞一般,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朝慬,我恨你!”清姨娘朝着朝慬公主的背影大喊一声,忽然拔出头上的珠钗扑哧一声插进心口处,趁着最后一丝力气扭头看着楚白,临死都是绝望的。
魏司缓缓举起长剑,“楚白,你真让我瞧不起你,连个女人都不如!”
楚白愤怒的捏着拳,“你闭嘴,你同我一样卑鄙,朝慬只是被你骗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这时,忽然颖川侯蹿了过来,手举一把长剑,朝着楚白的后背狠狠的扎去。
扑哧!
楚白瞪大了眼,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低着头看着胸口处穿插而出的剑尖,上头还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迹,顷刻之间染湿了衣裳。
“白儿,是你作孽太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不要怪为父不仁,你成全了侯府,以后我们还是父子,为父也是没办法包庇你。”
楚白满是不解,为什么最后捅他一刀的竟是颖川侯,他的亲生父亲!
楚白大笑,忽然声音戛然而止,砰地一声不甘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白儿!”颖川侯夫人失声尖叫,一把扑了过去,还没走近,颖川侯极快的拔出了剑刺向颖川侯夫人。
颖川侯夫人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着颖川侯,“你!”
“我常年在外征战不休,你却将侯府闹的鸡犬不宁,如今我也只好清理门户了。”
颖川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颖川侯夫人,表情淡定的像是杀了一个陌生人,而不是生活多年的结发夫妻。
下一刻,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就连魏司也怔了下,不管怎么说楚白和颖川侯夫人都是颖川侯的至亲,犯了什么错,也不该是他动手!
早就听闻颖川侯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领会了,
“魏大人。”颍川侯哐当一声扔下手中长剑,看向了魏司,“这一切都是楚白一时作怪,能够今日下场,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还请魏大人息怒。”
出了门,门口处停放这一辆马车,刚一走进帘子就被挑起。
“进来吧。”
魏司犹豫了下,然后一跃而上跳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内有两个小暖炉,和外界的温度相差很大,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温和。
朝慬公主叹息一声,“颍川侯太心狠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留着实在不放心。”
魏司点点头,“放心吧,皇上早就有数,一定会妥善处理的,倒是你……。”
朝慬公主疑惑不解的看着魏司,魏司眼眸中闪过愧疚,“这些年你在侯府受了不少委屈,也全都是因为我,朝慬,我魏司这辈子必然不会辜负你和莘儿。”
朝慬公主刚才还好好的,一听这话,忽然委屈的像个孩子,眼眶泛红忍不住落泪。
魏司一下子就慌了,忙僵硬着上前替朝慬公主擦拭眼泪,“傻瓜,哭什么,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至于旁人说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
魏司越是擦拭,朝慬公主眼中的泪水越是止不住的流淌,魏司一个大男人,哪经得住这些啊,早就慌了神了。
朝慬公主吸了吸鼻子,见魏司手忙脚乱的笨拙,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行了行了,我就是记住你说的话了,日后若是再欺负我,我可不会忍着,大不了再找个驸马嫁了……”
话落,魏司板着脸看着朝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