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宋亦凡的做法,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毁了宋叔叔为她准备的嫁衣。这件嫁衣代表着父爱,对梁新雨来说尤为沉重。
来宋家十二年,身为养女的她本应该叫宋义父亲。可碍于宋晓晓和宋阿姨的关系,她一直都叫他宋叔叔。
也好在她没有关宋义叫父亲,否则后来她和亦凡的婚事更要受阻。
梁新雨以为,她这辈子的终点就是宋亦凡,因此,在她的心里也早已经把宋义当成了她的父亲。
尽管她的父亲确实另有其人,可贪恋亲情的她,哪会嫌父爱太多,何况她本没有。
这件嫁衣有什么含义,她不相信宋亦凡不懂。
“新雨……”宋亦凡想解释,目光与梁新雨的眼神对上,他被她伤心的表情所伤,后面的话噎在了喉间。
宋义跑了出来,他看到新雨凌乱的裙子,以及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宋亦凡。
宋亦凡也不知道该怎样向父亲解释,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儿子沉默不言,宋义只得亲自查看梁新雨的情况。
没等他靠近梁新雨,宋亦凡快步挡在了梁新雨身前,白千惠提到嗓子口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尽管心中埋怨丈夫不忘旧情人,可白千惠也不想他去碰别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晚辈。更何况,这个晚辈还是一个妖精一样的人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她怎敢保证宋义不动心?
这梁新雨还和她母亲长着同一张脸呢!白千惠真是越看越生气!
“没事,叔叔,只是……嫁衣坏了。”梁新雨垂头轻声回答,声音隐隐哽咽。
“坏了?好好的放在你的房间里,怎么会坏呢?”宋义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把新雨当孩子,并没觉得看一看就有什么。
可宋亦凡担心母亲会乱想,便赶紧把状况仔细描述了出来。听了儿子的说法,宋义立刻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们父子俩携手办案这么多年,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已经能用眼神交流。
宋亦凡有这样的行为,宋义马上猜到了事情可能和他的妻女有关。
“宋晓晓呢,她在哪儿?”宋义沉声询问,话里表情隐藏着怒气。
白千惠早知道宋义不会轻易的饶过她的女儿,心中冷得像被泼了一瓢冰水。
她强忍着心底升起的寒意,看似毫不知情的回答:“她不是在替新雨化妆吗,能去哪里?”
“去把她找来!”宋义命令宋亦凡道。
白千惠安静了一会儿,见儿子离开后,才状似惊讶的问自己的丈夫:“你该不会怀疑这件事情是晓晓做的吧?”
宋义没有回答,他深深的看了白千惠一眼,许久之后意有所指道:“是不是她做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丈夫的眼神很冷,懂得白千惠差点僵住,她心虚的别过脸,强装底气十足:“我有什么该清楚的?这两天我们母女一直为梁新雨出嫁的事情忙里忙外,你这么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她,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宋义不与白千惠继续争执,耐心的等着宋亦凡将宋晓晓找来。
白千惠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嚎啕大哭起来:“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还平白被怀疑。”
她一边哭,一边闹,还试图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