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腹之人?”
陈守本来只是试探一下,是做好了被张良拒绝准备的。
“自是心腹,事情若有半点泄露,守自提头来见。”
话说的很重,张良便点点头。
“可以来此,但是不能与他们混在一起。”
陈守笑了笑,搓了搓手,“自然依照先生的安排来!”
“守兄,本来辛苦你查访线路之事,可要抓紧了。”
陈守立即拍了拍胸脯。
“已经有几处好地方,我下次来时就将舆图给您带来!”
春季下了严寒日子的最后一场雪。
大地再次被覆盖了白色被子。
大河中传来爆裂刺耳的声响,惊醒了在睡梦中的张良。
“发生了何事!”
有人已经惊呼出声,看向远处未知的黑暗。
远处的大河上面,声音不断。
“大河开始解冻了。”
张良轻声呢喃了一句,便安抚众人几句,重新钻进了被窝。
天气渐渐变得暖和了起来,原本枯黄的芦苇丛中,底下已经有绿色泛起。
春季就要来了。
之后的几天,爆裂的声音不断,大块大块的冰块如同水排一样,被分裂开来,冲向了下游。
终于等到河水彻底解冻的时候,陈守划着船,带着一群百十人来了。
同时还带来了一张舆图。
“先生!我来迟了,大河解冻,冰面已经不能行人,才拖到今日!”
铁汉和张氏老仆招呼着安排众人。
张良则摆了摆手,“天地之力,非人力可抗衡,可有什么消息?”
陈守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片木牍,“知道您着急,先看看这个!”
这不是抄录的报纸内容,而是来自咸阳的传信。
“秦新法!”
张良死死盯着那几个字,身形一下呆住了。
“先生!先生您……”
陈守的忽然如同从天外而来,张良迟迟没有回过神。
新法。
有人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当然更多人认为,以秦皇的性格,绝对不会因六国故地反抗而改变秦律。
张良起先也是如此认为的。
从这些时间的报纸,他自以为已经把握了秦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