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不是随便伤害他人的人,何况,这些都是顾清越极为珍惜在乎的族人。
除了温羡安,他不想伤害其他狐狸,以至阿素冲过来他也只做闪避并未还手。
可银狐不晓得他是哪个景湛,今天势必要拼命,四爪跃起,死死咬住景湛小腿。
顾清越这趟狐山行,脑线险崩……
眼看局势愈发危急混乱,她声音骤扬,高喊:“他不是老景湛!!都别打啦!!”
……
阿素棒子落地,银狐、小狐、狐医,松口……
景湛惨惨戚戚、委屈趴倒在黄泥地。
狐村内堂……
顾清越没收了景湛的法环,大家重新恢复全貌。
十几人坐黄木椅,唯有景湛独自站在屋中央。
顾清越看他满脸黄泥灰土,瓷白脖颈两侧微有深浅不齐的挠划痕迹,小腿手臂皆是利爪撕破的伤口。
这副惨惨楚楚的模样令顾清越心生不忍,起身拉景湛坐进她的座位。
景湛头颅弱弱搭她腰间,小声嘟嚷:“阿狸的族人好凶啊,他们都把我抓伤了。”
银狐拧眉,琥珀眸子盯着善于告状的绿茶小景,满溢不喜。
景湛感受到银狐的视线旋即偏脸,掩在顾清越看不见的角度,回敬他寒冰冷峭的眼神。
负伤的景湛这刻反倒成了狐村最深的受害者,毕竟整间屋子只有景湛一人伤势比较严重。
顾清越给了点裹带温柔绵缓的安慰,抚抚他低垂的黑脑袋。
这一下,景湛立马得意地翘嘴,眉梢上挑向银狐示威。
银狐也趁顾清越没发现的时候深深白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转至顾清越:
“所以,他就是异世界那个厚颜无耻涎皮赖脸、恬不知耻非要把你掳回家,还不允许你出景家大门,死乞白赖纠缠你不放的变态怪小孩?”
“……”
这……她银狐哥哥这话也真够精准实诚的。
顾清越抠抠衣料,瞥了瞥景湛脸色。
察觉顾清越瞄他,景湛霎时收敛冷光,换上蔫巴脸。
他脑袋依然紧靠顾清越,低浅嗓音裹挟受惊害怕地悲鸣抖瑟:
“阿狸姐姐,这个叫银狐的人好可怕,瞪我的样子也好凶。
什么变态怪小孩,他…他怎么能用这样刁蛮横暴的言辞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