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格兰和波本先撤离,贝尔摩德也一甩头发,扔给飞鸟律一个暧昧的眼神便潇洒离去后,别墅里便只剩下了琴酒和飞鸟律。
白金发青年轻咳一声:“呃,我……”
他其实也想先找一个理由溜了。
虽然这里其实是他自己的家。
话音未落。
琴酒蓦然从沙发上起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抓住面前之人有些过于纤细的手腕。
“?等等,GIN……?”
“别动。”
杀手有些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冬天初雪的微凉,不可思议的轻柔,将人揽入怀中,“……别动。”
飞鸟律愣了一下。
琴酒此时的怀抱,还带着散不去的硝烟气息,以往很重的烟味却莫名淡了很多,仔细一闻,就能发现这人来之前特意喷了些东西,试图让烟味小一点。
琴酒的动作不轻不重,没有带着禁锢的意味,而是带着安抚。
飞鸟律静静地靠在爱人怀里,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闭了闭眼。
半晌,小心翼翼的,在杀手怀里蹭了蹭,就像一只小动物一般。
——如同十年前,还能称得上是孩童的两人相拥依偎的模样。
琴酒在感受到怀里之人不安分的小动作,低笑一声:“迦纳。”
他还是喜欢喊他迦纳,因为只有迦纳,才是真正属于他的那一朵玫瑰。
“上一次,我就说过,不用躲着我。”
琴酒早已看出来,自家这位不太安分的小先生,秘密在策划着一场大事。
还不想让他参与。
今天这样说,只是因为,琴酒实在是觉得这人竭力避开自己的样子,很刺眼。
他不喜欢。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琴酒垂眸,注视着那双极其漂亮的金色的眼睛,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捂住那抹清澈瑰丽的金。
“我不会束缚你。”
杀手的声音无波无澜,感受着手心处因为睫毛的闪动而带来的丝丝隐秘的痒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他虽然不希望迦纳被那么多人看见、窥视。
但是他会学会尊重对方,哪怕恐怖的占有欲在叫嚣着把怀里的人藏起来,让玫瑰的视线只落到一个人身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为其浇水。
“……我会在你身后。”
保护着你。
银发的冷血杀手顿了顿,在放开怀里之人前的最后一个动作,便是小心的、带着生疏的珍视,轻轻按了按对方显得毛茸茸的头顶。
他很早之前就立过誓。
——他不是忠于组织。
他只忠于你。
你是恶狼唯一的珍宝。
也是唯一的绳索。